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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淮給顧經奎檢查著身體，聲音冰涼：“你該反省下為什麼總是見到我，腿又折了，你還真給千雁添了不少麻煩。”

顧經奎沒吱聲，人很頹廢。只聽到千雁的時候，眼睛亮了一瞬。

回憶起從前他們兩兄妹相依為命的日子，他嗚嗚的哭了起來，先是低聲的哭，後來逐漸大聲。

護士都忍不住低聲交流，還是第一次見個大男人哭得這麼悲慘。

知情的林尚淮卻不同情，活該。

千雁這一次來見顧經奎了，只有他們兩人在病房裡面。

她打斷顧經奎的認錯：“那個想聽你懺悔，想聽你道歉的人已經死了。”

顧經奎愣住，認為千雁在說她的心死了，眼神灰暗起來。

“她在落水那次就死了。”千雁補充，“我不是她。”

“她用靈魂換我來代替她完成心願，希望你能健全活一生。”千雁繼續，“她很失望，不想面對你了，走得乾乾脆脆。”

關於只用一半的靈魂，千雁可沒有想說清楚的意思。

這一生，她只需要保證顧經奎不殘疾，至於他難過不難過，就不能保證了。

“你說謊！雁雁，你是在嚇哥哥！！就算哥哥做錯了，你也不能這樣詛咒自己。你是很生氣哥哥從前做的事情，對不對？”顧經奎掙扎著起來，千雁走過去就點住他的穴道，他瞬間不能動彈。

“你覺得顧小姐會這個嗎？”

“不——不——雁雁，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顧經奎想要掙扎，可他被點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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