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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殺死十個人，我就能收集夠足夠的怨恨和詛咒以及絕望。”

“我兒子就快要復活了，你竟破壞了我的儀式？”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之中咆哮，一聲聲哭嚎從甕的那一邊傳了過來，程暖陽一方的鬼魂全都被逼了回來。

他們在程暖陽的身邊不斷的咆哮，沒一會又撲了出去。

程暖陽拍了拍尹翔，讓尹翔也過去幫忙。

這注定是屬於鬼魂之間的廝殺，憑他現在並沒有能力介入到鬼魂之間的廝殺之中。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好像在唸著什麼，程暖陽一句都聽不懂。

可是，程暖陽卻突然覺得心裡有著無盡的恨意。

他覺得他很恨這個世界，很恨他那些考試沒有前二十的學生……

同時，他又覺得很絕望，他覺得不管他怎麼努力，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再好一點。

早起晚歸，生活充滿無盡的絕望。

他痛苦的捂住了他的頭，他的頭非常的疼，甚至他感覺渾身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撕咬他，他全身都在疼痛。

他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扭動。

誓約之盾和髮簪都掉落到了地上，疼痛使得冷靜的他連臉孔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可是，哪怕到了這種地步，他仍舊十分冷靜，他一邊痛苦著，一邊伸手去將誓約之盾捉緊。

在這一瞬間，好像體內的湯碗旋轉了一下，他所感受到的絕望和痛苦瞬間消失，對世界的怨恨也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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