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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不惑的角度看來，路知星跪拜的動作如同她口中誦唸的祈願那般虔誠，那雙沉靜的眸子在月光映襯下，如秋水盈盈，如寶珠熠熠，抬頭的瞬間，滿眼皆是他。

這一刻，過往缺失過的某種遺憾一瞬間消弭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溫暖，樂聲叮咚中，他在心裡悄悄說了一句：“謝謝你，路知星。”

簡單的拜月儀式過後，兩人終於坐在桌前，各執一杯酒對月小酌。

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共飲酒，路知星望著杯中淺粉色的液體思緒翻飛，最後都化作一句祝福。

“乾杯，往事不可追，今後皆是順遂安樂！”

“承你吉言，所有的順遂安樂與你共享。”

一杯桃花釀下肚，溫熱的感覺直擊肺腑，何不惑也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斷斷續續的同她講述自己在青山劍閣的一些小事，當然枯燥大於樂趣。

“若我沒有遇見你，恐怕也會找一個門派，從頭經歷這些瑣碎而平凡的小事。”路知星就像一個缺失童年的成年人在感慨過去，話音落下，竟連口中的桃花釀都嚐了幾分不足。

“口味略有些清苦，來年山下的海棠開花時，我們用那個釀酒怎麼樣？”

她是真的喜歡海棠花，只不過花期太短，只是化作春泥有些可惜。

不料，何不惑笑著搖了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放下杯子，認真地盯著路知星的眼睛，緩緩說道：“星兒，首先你遇見我，是因果註定。其次……海棠花有毒，沒有人用那個釀酒，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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