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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未央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向源千夜：“你到底想幹什麼？”

源千夜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無奈，綺麗的狐狸眼微微上揚：“如果我說，你可以救我命的人呢？”

華未央皺了皺雋長的眉：“你想殺可以救你命的人，什麼毛病？”

源千夜硃紅的唇邊帶上了一絲苦澀：“我自幼體弱多病，並不是偶然，是我自己和魔鬼做了交易。”

華未央凝目看向這個面目精緻缺少活氣的人，如果是之前的他都是一副可以獨當一面的當家人的樣子，如今終於有了些少年的模樣，無措又迷茫。

他說他和魔鬼做了交易，是什麼意思？

源千夜整個人似乎是完全放鬆了，面對華未央敞開心扉：“我們源氏一族，是叛逃塗山的一脈九尾靈狐和人類的後代，因為偷走了塗山氏的神器，被降下詛咒，一旦出現一個具有超強符籙天賦的孩子，那他一定活不過二十歲。”

華未央一愣，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驚才豔豔的少年……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

源千夜眼眸中似乎隱藏著深切的悲哀，他語調低沉：“聖女背叛族長出逃，將符籙術洩露給情人，兩人因為私慾，害死了塗山一族的幾百只幼狐。如今我在二十歲時死去，並無怨言，這是源氏的贖罪。”

“可留給我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啊，我明明有機會問鼎天境！我不甘心，使用被封禁的神器召喚出了那個‘魔鬼’，和它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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