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活下去啊。
脖子上的力道緩緩地抽離了。
接著是臉頰上一片粗礪,割得她好難受。
睏乏的眼皮子怎麼也睜不開,注意力也無法集中。
所有的感宮只集中在被碰觸的肌膚上。
溫熱的唇落了下來,如水滴灑在臉頰上。
“就這麼渴望著莫小八活下來嗎……對生就如此執著嗎……”
執著到哪怕將來會痛不欲生也要活下去,只為了留下莫小八這個人嗎……
細嫩的臉頰被粗碩物磨得好難過,她隱隱約約似乎聽到有誰在詛咒:“是啊,痛不欲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要活下去……那你就活下去,我要讓你永遠地活下去,陪我一起活下去—— ”
被大火焚身了,哪怕終日只能躲在陰暗處,還是芶且偷生。
就為了他死了,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叫“玉金枝”的男人了嗎……
“但真可悲,你莫小八不會被人代替,而我“玉金枝”卻早已有人頂替了…”
所以羨幕嗎?
對這丫頭執著於生而嫉妒?
“我會讓你活下去的,莫小八!但是,代價,用你的命來換……”
活下去……
如果他不完整,那麼這個女人也別想完整。
兩個不完整的人,才能一輩子不會背叛對方。
他陰冷地低笑著,瞪著那床上的少女,彷彿獵物已落網,他笑得暢意。
這輩子,這丫頭哪兒也別想去,永遠呆在黑暗的世界陪著他吧!
小八被吵醒了。
她聽到兩個男人的嘶吼聲。
好熟悉,好熟悉。
“大哥,你怎能這樣做?!你要拖累那個丫頭嗎?!你還要讓自己的自私害苦多少無辜的女孩?!”
“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想活下去,她自己說過哪怕當條狗也要活下去!既然如此,我為何不成全她?!”
“大哥!你明知道她真正的意思不是這樣!”
“知道又如何?!是她的主子不要她,我大發慈悲地撿了她,她的命就是我的!
我想她怎樣活著那也是我的權力!”
帶著怒氣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下意識地閉上眼裝睡。
玉金枝從外廳追了進去,抱住大哥的手臂,不讓他使壞。
“大哥,你別這樣行嗎?!你別害了這丫頭,你做了這事叫她以後怎麼活?!”
“我怎麼活的,她就怎麼活!”
玉大少爺手臂一揮,將玉金枝掃到一旁趴在地上。
玉金枝從地上痕了起來,死死吊住兄弟的右手。
“大哥,我這做弟弟的從來沒求過你任何事!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這個無辜的孩子……”
玉大少再揮一掌,裹在繃帶下的面孔幾近扭曲,見弟弟又爬過來,這次大腳一踩,踩在他腰背上。
“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忘了小時候誰對你最好了嗎?!是我!是你的大哥!現在你大哥只是要抓個婢子陪著你,你也要阻擋嗎?!”
被踩得幾乎得內傷,玉金枝俊秀的面孔上是堅定的反對:“這和那個是兩回事!大哥你不能老拿你自己受傷的事自哀自憐。你可以走出這個家門的,是你自己怕別人嘲笑 —— ”
大腳再一踩,這次重得讓玉金枝俊臉一白,擰緊了濃眉。
玉大少爺蹲了下來,一臉陰蟄地捏起弟弟秀氣的下巴,沉聲道:“給我聽著!馬上滾出去。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
大腳改為踢向他腰身,將她重重踢到門外,隨即大步過來將房門關嚴。
“大哥 —— 你快住手 —— 你這樣做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
充耳不聞玉金枝在門外的叫喚聲,玉大少爺轉回頭瞄向床榻,卻沒發現那本該熟睡的女人。
冷冷地哼了聲,朝屋內掃了一眼,對那未關嚴的窗戶走去。
小八緊咬著牙關冷汗直冒貼在牆壁上,決不讓自己低頭望向腳下。
這是三樓,她在窗戶外的欄臺上,必須得緊緊貼緊著牆壁抓著樹柱才能穩住身子。
如果一個大意定會摔下去,不死也要缺胳膊斷腿。
她在玉家兄弟兩人因她爭執時悄悄地爬向窗戶,以為很容易的,誰料這是三樓,一推開窗子即知是死路。
為了活下來還是得逃。
當窗戶被人推開時,那窗扇將她掩飾掉,她額上一滴冷汗滑落進衣領間,心跳如雷。
隔著一扇窗,有隻惡鬼想要她的命。
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被她發現。
當窗戶再度被關嚴,她鬆了口氣。
之後,斷斷續續地聽
到屋外的聲音,伴著腳步聲離開。
她等了好久,緊扣著屋簷木柱的手已經越來越吃力,想走只能順原路。
但是,她現在才意識到個大問題。
窗戶是朝外推開的,一旦開啟,她根本進不去…
人一旦著急,做什麼都慌了。
她在大口喘氣間,著急著如何順利逃出去。
在樓宇對面一米處那棵參天大樹上,一道如鬼魅的高大身形不知何時出現。
裹著白色繃帶的男人,冷眼看著那個蠢女人暗自著急。
他只需大手一撈,便能抓住她。
“逃啊?怎麼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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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奪人魂的沙啞嗓音,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男人粗壯的手臂像提小雞般抓上她的領子。
“玉少爺 …”
她為那差點失足掉下去摔死而駭得臉色慘白。
抬頭一看,玉大少高大的身子正半彎在粗壯的樹幹上,右手提著她,左手抓在樹幹上平衡著自己。
“這樹幹可支撐不了我們兩個。小八,你說我現下鬆手可好,爺的命比你寶貴多了。”
“不、不要……玉少爺求您不要放手—— ”
她生怕他會當真將她摔下去,兩隻小手緊緊地伸上來抓住他的手臂。
他見狀,嘲諷道:“你得為自己的膽生怕死付出代價了!”
手臂一提,將小八拎了上來。
之後跳下樹幹,將她拖回三樓。
樓宇是樓中樓,階梯在閣內。
他一路拖著她上去,直拖到三樓,扔回了那間房間。
大門一關,鎖好了,將丫頭粗魯地扔到床榻上,隨後便扯了圓柱上垂帳,撕下來將她雙手牢牢捆住綁在床柱上。
之後是兩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