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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張無趣的白紙，當然是眼前更真實的小狐狸，更能激發出他的探索欲與嗜血欲。

沈斯年盯著小狐狸清澈質問的雙眼，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沈斯年覺得這雙眼睛如此好看。

這世上或許有人眼眸能澄澈如小狐狸這般，卻大多數還是稚童之心，完全不懂得人心險惡。

可是小狐狸今天展示的手段，卻是讓沈斯年大開眼界。——竟然有人能夠一邊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邊竟然還能擁有如此黑白分明的眼瞳，實在是令沈斯年大為驚喜。

……蘇清歡聽到沈斯年這般坦坦蕩蕩的推卸自己的責任，心中那種惡寒的感覺越發的濃厚。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已經見識過彼此最不堪的一幕，所以沈斯年到現在竟然也不遮掩一下了。

要是換作原主在的話，或許沈斯年還會稍微替自己的不作為找點藉口推諉一番。

……蘇清歡冷冷淡淡地朝沈斯年瞥了一眼。

“是啊，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我出事或者不出事，也跟你沒有關係。”

“沈大哥，其實你心裡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你可以呵護的好妹妹吧？”

“……”聽到小狐狸的詰問，沈斯年卻是不慌也不忙，甚至朝著蘇清歡微微一笑道。

“那清歡的心裡呢，真的有把我當作大哥嗎？”在沈斯年的認知裡，小狐狸已經是跟他一樣涼薄的人，既然如此，小狐狸又有什麼立場來問責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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