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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僧侶心中更是有種莫可名狀的惶恐與失落。

只是他很清楚，小狐狸說這一番話，只是因為她對於他的信任，對於他的祝願，才會願意坦誠自己的心意。

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鳳燁墨剃度出家前，心中想的是，只要願蘇清歡平安就好。

然而此刻看到了真人，才明白，有些求而不得的渴望，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抹去。

……

鳳燁墨閉了閉眼睛，最終雙手合十，一聲嘆息。

“師妹，你不用說這麼多……能讓你看上的男子，想必是很好……很好的。”

說話之間，白衣僧人只覺得口中泛過一陣難以言喻的澀痛。

那種苦澀的滋味，甚至讓鳳燁墨不敢直視小狐狸此時的容顏。

即使在這歸墟海底之下，即使有混沌玄綾護著眼睛，他也看不清小狐狸的神色，可是他卻怯懦了。

只是心裡的那些痛楚，始終比不上她平安，她開心來得重要。

鳳燁墨鬆了鬆手掌，一番心緒隱忍之下，終於朝著小狐狸溫和地啟唇。

“那為什麼現如今那人並不在你身邊呢?”

若是有個人能守在師妹身邊，他縱使塵心掀起波瀾無數，最起碼，還能慶幸，有個人守在師妹身邊。

或許，這樣也是很好，很好的結局。

……

小狐狸聽到鳳燁墨的話，她並非不懂師兄眼中複雜的情緒，只是看鳳燁墨到底還保留了一份兩人之間的體面，小狐狸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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