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個大力推了進去。裡頭是一個儲物間,放著亂七八糟的顯示屏、主機之類的,線跟線纏繞著,鍵盤上還積滿灰塵。
她就這麼呆呆的站著,姜水迢把門關上,按上插銷。“吧嗒”一聲清脆的很。
盛奇奇忽然想起來電腦還沒關,急躁的說:“糟了,電腦沒關還是會被認出來的。”
儲物間安靜的很,裡面暗的很,只有一個小窗戶,有些許陽光落在她們這邊,照的盛奇奇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可惜那幾道指甲的劃痕了。
姜水迢看了看面前嘟囔著,鼓著臉的小姑娘,心裡癢癢的,按捺不住戳了戳她的臉:“放心,我關機了。”
盛奇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哇”的往後退,警惕的看著姜水迢,一副對方下一秒就會撲上來的樣子。
姜水迢被她這幅遇到大魔王的樣子給逗笑了,問:“我有這麼可怕嗎,上回在所裡你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嘎?”
盛奇奇撓了撓頭,扎的好好的雙馬尾把她扯歪掉了一邊,她還渾然不覺。
“不知道,總覺得你蠻恐怖的。”
“誒誒誒,我這麼和善哪裡恐怖了?”姜水迢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副驚呆了的模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嘿,小妹妹,你去年下半年有穿白色的外套大半夜在外面晃嗎?”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問怪怪的,她眨了眨眼,大概是塗了睫毛膏的緣故,睫毛濃密捲翹,眨眼間竟然格外的好看,和在那天在派出所見到的不修邊幅的模樣好了很多。
“算啦,當我沒問。”
盛奇奇思考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點點頭說了一句有的。
“噢~哭的挺慘”
“你怎麼知道的?!不不不,不是我,我沒哭!!!”
盛奇奇跺了跺腳,很是不滿。
“好好好,你沒哭。我看錯了,根本沒人在我車窗玻璃前罵髒話……”
挺她這麼說,盛奇奇想到了自己當時被那扣窗戶的聲音嚇得四處逃竄的傻樣兒,覺得倍兒沒面子,還是咬牙堅持那不是自己。
她覺得挺奇怪的,這個人怎麼認出她來的?
姜水迢也懶得再逗她,開啟門出去看了看,查人的已經走了,她衝著儲物間裡還一臉鬱悶的盛奇奇喊了一聲,“出來吧。”
“課還是要上的……”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哎呀這麼多人逃課你管我!”小丫頭揮了揮手一副“那你快煩死了”的樣子。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姜水迢去網咖老闆那裡退了機子,老闆還是老樣子,樂呵呵的說:“不玩了?難得來一回呀?”
姜水迢笑著擺擺手,“這不以前唸書的時候常來嘛,現在都多大了……”
老闆指了指坐在最裡頭的盛奇奇,“小姜你認識的?”
“嗯?”姜水迢看了一眼,“噢,算是認識吧。”
“那下次我給她打折好了。”
“成,謝謝李叔了。”
姜水迢聊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走,生怕趕不上婚宴,剛走到門口,盛奇奇就跑了出來,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不看她,彆著臉說了句謝謝。
“謝老闆給你打折啊?”姜水迢不明所以。
盛奇奇:“不是!!!謝謝你今天幫我逃過檢查!你是好警察!”
姜水迢看著小姑娘通紅的臉,哭笑不得:“不用謝,另外,我不是警察啊小妹妹!~”
說完也不管盛奇奇什麼反應開著車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反省自己為什麼還要寫都市校園的……
說起來《霸王別姬》好好看啊再看了一遍電影又去刷了一遍小說……
☆、【3】
小地方的婚宴沒什麼名堂,就是新郎新娘站在酒店門口接客,哦不是迎接客人,收下紅包還有客套的祝福,吃頓飯就完事兒了。
姜水迢的初中生涯總結來說就是逃課、上網、抽抽菸,所以所謂的初中同學大致都是同一種人,長大之後懂得了什麼應該什麼不應該,最後還是難逃普通人的宿命,結個婚發個請帖也要絞盡腦汁的把以前不太熟的人也一起叫上,至少穩賺不賠。
這一頓酒宴吃的著實無聊,作為新郎學生時代一起逃課上網的同學介紹起來也滿是尷尬,姜水迢被分在同學的那桌上,和幾個新郎還有幾個念職高時候的同學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出話,索性低頭吃菜。
啊呀呀,禮金交了這麼多總是要吃一點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來了,大概是因為以前偷偷摸摸談戀愛的那位也來的緣故?她拿起杯子,兀自喝了一口酒,眸子裡笑意璀璨。
姜水迢平常除了上班都懶得打扮,為了出門特意畫了個妝,顯出了幾分光彩動人,她從少年時就一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在這種觥籌交錯的場面下也是寂寂無聲,一副自顧自的樣子。
旁邊的幾個男人低頭說了句什麼,坐在姜水迢身邊的那位就朝她笑了笑,問:“你也是余天的同學?”
“啊?”姜水迢回過神來,“是,初中一起玩的。”
“噢噢,在哪上班啊?”那個男人眯著眼打量著姜水迢,視線在對方胸前的起伏上停留了會。
姜水迢笑了,細長的眉眼斜睨著對方,慢悠悠的說:“在公安上班好幾年了。”
那個男人似乎被噎了一下,半晌才訕訕的說:“挺好的挺好的……”
這是坐在姜水迢對面原本在和身邊的人交談的女人笑了出來,臉頰上兩個酒窩把她整個人襯得格外溫柔,但一開口卻讓人一下打破了對她外貌的認識:“阿迢,不就是在公安做個會計嘛,嚇唬別人幹嘛呢!”
姜水迢絲毫不生氣,抿著嘴笑了笑,“你怎麼還這麼喜歡拆我臺啊?”
她這話說得的輕輕柔柔的,一下子勾起孫珊然對兩人相處時的記憶,孫珊然有點不知所措,“誰讓你懶的,少說半句嚇死人啊!”
剛剛跟姜水迢說話的男人有些尷尬,低低說了句:“原來是會計啊……”姜水迢聽到了,不以為意,“對啊,就是會計。”
“珊然,那誰呀?”孫珊然的老公問。
“……初中同學呀!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孫珊然心虛的看了姜水迢一眼,下意識的提高音量。
還是老樣子,一心虛說話就巨大聲。
婚宴上碰上青春時期處的物件著實有些奇異,雖然已經沒有往昔那麼衝動的感情,還是有些懷念的,姜水迢朝孫珊然舉了舉杯子,示意對方跟自己喝一口。
孫珊然瞥見急急忙忙的站起來,還差點打翻了她老公的酒杯,姜水迢勾了勾唇。
“笑什麼笑呀!”孫珊然覺得很不好意思,無論隔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