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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遵命！”殷世航拿了扇墜，出去傳令了。

不出三日，這街上的商鋪，便會全都重新開門。

整個雍京城，很快會恢復往日繁華的。

姜清顏走出蕭氏錢莊的時候，已經看到許多人來錢莊兌現銀錢了，殷世航忙著接待，都顧不上送她。

她倒是也沒有勉強殷世航，只是囑咐他，有空了派幾輛車去姜國公府，她有事託他。

殷世航連忙說，他忙完一定親自去姜國公府。

中山王和齊國公回宮去覆命了，看著他們的馬車遠去，姜清顏心中不免會想，“君傾瀾，你今晚，能睡個好覺了嗎？”

姜清顏回到國公府，體力不支，晚飯一點沒碰，便倒在了床上。

祁連端著一盤精緻的晚飯，看著姜清顏緊閉的殿門，只能嘆息著，拿著飯菜喂貓去了。

還好如今貓窩裡四隻小貓，姜清顏的晚飯，它們吃的是一點沒剩下，碗盤都添的乾乾淨淨的。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繁霜殿的燈火都歇了，只有微弱的月光，映著姜清顏絕美的臉頰，她翹長的睫毛上，還沾溼了一滴眼淚，將落未落。

君傾瀾俯身，輕吻她的眼睛，將她這顆眼淚，吃進了嘴裡。

鹹腥，苦澀。

這便如同她現在的心吧？

君傾瀾滿眼愧疚和憐惜，坐在姜清顏的床頭，看見她連睡夢中都如此難受，他更不難想象，她醒著的時候，該有多心痛了。

他對她的傷害，伴隨著她的呼吸，也許她每時每刻想起來，都會難過的哭，都會恨他，怨他，甚至罵他薄情寡義，冷厲的質問他，為什麼要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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