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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易有些錯愕地看向琉璃。

琉璃舉起自己的左手。

剛才有著嚴重灼傷的左臂已經回覆如初，潔白晶瑩如玉。

她舉起手，自然不是為了讓李易欣賞自己的胳膊。

“和你們這些被系統選中的人一樣，我也裝備有智慧終端，但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我的智慧終端被摧毀。”

李易著實有些驚訝：“怎麼可能……智慧終端難道不是……”

他剛想說出“堅不可摧”，可是他立刻就想起來，自己的智慧終端上也有一道裂痕。

琉璃笑了笑：“看來你明白了。”

她接著說道：“智慧終端不但是一件空間儲存裝置，同時也是身份和職業的載體，智慧終端一旦被摧毀，就和一個人的戶籍資訊被登出一樣……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了身份，流落在這個世界的黑戶。”

李易回想起在港島國際會展中心時，琉璃當時的颯爽英姿，再看看面前這個穿著殘破單兵裝甲的女人，心中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面前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多少沮喪。

似是看出來李易的疑惑，琉璃說道：“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放棄智慧終端宿主的身份，成為一個普通人嗎？”

聽到琉璃的這個問題，李易有些沉默。

琉璃注視著李易，問道：“不想放棄這種強大的能力，卻又有點想擺脫這種不斷戰鬥的生活，對嗎？”

李易不得不承認，琉璃猜得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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