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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拿著病歷單，一步一步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往電梯走去，眼前一片模糊，只憑著感覺往前走。

電梯門開啟，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那人看見季曉之後愣了一下，問，「夫人？」

聽到高程的聲音，季曉怔了怔，然後抬頭，果然看到了他。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說，「您是來看老闆的？」

「他......」

季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蒼白的手指只是緊緊地捏著死亡通知單，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只是受了點傷，沒什麼大事，您不要擔心。」

「......什，什麼？」

高程慢慢地把目光轉向她手裡的死亡通知單，眉頭皺了起來。

兩分鐘後，季曉到了顧瑾所在的病房，他還在昏迷，臉上有些擦傷，身體被被子蓋住看不出什麼，但聽高程說，好在車子的安全效能比較好，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至於那個手機，可能是醫院處理不當，的確鬧了個大烏龍，季曉也沒有深究。

季曉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是多了一種劫後餘生的釋然，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輕飄飄的，心裡倒是沉穩了不少。

只要人沒事，比什麼都好。

避免不了這種意外，她雖然怨他，但也希望在他的往後餘生，都能平平安安的。

「車禍只有他一個人在車上嗎？」

她想，他是經常跟陸明軒在一起喝酒的。

「......」高程張了張嘴，思考了一番，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也只是吐出兩個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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