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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微微發白的時候，零才回到尹麗莎白宮，推開了自己的臥室。

蘇恩曦正盤腿坐在床上，用吹風機和直髮膏把那頭海藻般的長髮拉直，對她這種懶惰的女人來說，養護一頭捲髮實在太費勁兒了。

零在她身邊躺下，緩緩地吐出一口酒氣，「查出了點什麼嗎？」

路明非親眼看著她喝下了一斤茅臺酒，楚子航扛著她離開布寧先生家的時候，她腳步發飄像是踩在棉花上，可說話的語氣仍是那麼寒冷寂靜。

她既不喜歡喝酒也不會允許自己真的喝醉，她拉著亞歷山大·布寧的唯一原因是蘇恩曦那時已經潛入了布寧家。

蘇恩曦是個文職幹部，聰明機變、膽大心細都沒問題，卻不是酒德麻衣那種神出鬼沒的忍者。而她把主人和客人都拉在餐廳裡狂歡，女傭和管家們也都得忙著服侍，後者行動起來就容易多了。

蘇恩曦抓起旁邊的遙控器按下，鐳射全息投影籠罩了整間臥室。

展現在她和零面前的是一個類似博物館的空間，展品豐富，從二戰時的‘莫辛-納甘，步槍到蘇聯當年為登月試製的月球車模型，展館正中矗立著那門‘沙皇巨炮，的彷製品。

她們的視線不停地向前移動，因為這個是蘇恩曦用全景攝像機拍下來的，她們正跟著當時蘇恩曦的步伐去看亞歷山大·布寧的宅邸。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1990年之前，旗幟垂地，軍禮服筆挺，看起來亞歷山大·布寧沒說假話，他收藏蘇聯的舊物，也靠蘇聯的遺產賺錢，是個舊時代的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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