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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阿離！故意上吊是我，害你子嗣的也是我！甚至你父王，都是葬送我之手，是我把他送上了西天！我就是這麼歹毒的女人，你現在看清楚我的真面目已經晚了，整個皇宮都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她說的囂張，聲音狠辣，眼角卻有一滴淚順著滑落下來。

她明明已經掌控了全域性，可是這一刻整個人的神態卻像個可憐的失去所有的人。

她用力搓自己的手，用力搓自己的臉，還有脖子和耳後根，彷彿每一處被先皇碰過的地方都髒急了。

她急於搓乾淨，卻怎麼搓都搓不夠。

她的王朝顛覆，為了復仇她把自己整個人生都踏進去了。

茹願忽然背過身去，仰頭阻止眼淚繼續滑落下來。

她閉上眼，聲音輕得像是在問上蒼：“父親，你為什麼要騙我？我說過我不想復仇的，民心已散，復辟只會民不聊生，我只想做郗執年的太子妃，你為什麼要把我送到先皇的身邊？我才十三歲，他卻近乎六十！你知道我每天躺在他的身側要多噁心嗎？你告訴我，是蘇輕輕害我，你要我報復，原來一切都是你，一切竟是你！”

茹願抬起手，那雙手乾淨白皙，此刻卻彷彿沾滿了鮮血，怎麼洗都洗不掉。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卻親手扼殺了她的孩子，那麼小的孩子，眼睛似葡萄般乾淨，你讓我這輩子如何再面對她，再也回不了頭了，你毀了我的友情，毀了我的愛情，把我逼得只能復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想要的根本不是復辟，你狼子野心，只會讓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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