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就三天假,一來一回就要耽擱三天, 根本來不及回去。
溫鳳生寫好信, 就在學校裡的郵局寄了回去,希望家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溫鳳生寄完信回來, 餘秋陽就問他國慶節有什麼打算。
“老師,國慶節就三天假, 我來不及回家,就留在學校。”溫鳳生問道,“老師, 你國慶節有什麼安排嗎?”
“要去見幾個老朋友,你沒事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
“老師, 你去見你的朋友, 帶上我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那幾個老朋友也想見見你。”
“既然這樣,那我就厚臉皮跟你一起去。”
師徒兩把國慶節的安排定了下來。
溫鳳生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才意識到自己國慶節又要沒時間去陪白胖子和趙鐵生他們。不過, 能去見餘老師的老朋友, 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餘老師的朋友們都是大佬。
接下來的日子,週一到週五溫鳳生在學校忙著上學,週末去白胖子他們那修理電器。
一眨眼, 就到了國慶節。
溫鳳生白天跟著餘秋陽去拜訪朋友,晚上去白胖子那裡修理電器。
因為溫鳳生和白胖子他們的修理技術好,修的又快,他們修理店的名聲很快就傳開了,不少人把電器送給他們修。
他們平時還收其他的破爛,比如一些被人扔掉的電器,還有一些零件,他們修好後就拿出去賣。
之前,他們還撿了手錶、相機、留聲機等不少東西,修好後拿出去賣,也賣了不少錢。
這一整個月,三人賺了五六千塊,可把白胖子和趙鐵生高興壞了,兩人抱著溫鳳生親個不停,簡直把溫鳳生當做財神爺了。
國慶節過後,溫鳳生收到了溫穗香她們寫來的信。從信裡得知,家裡這一個多月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是親戚間有些小矛盾。
溫柔香的丈夫出事了,被機器絞斷了一隻手臂,成為了一個殘疾。少了一隻手臂,自然是不能繼續留在廠裡上班。因為這件事情,大媽又來他們家鬧,說如果不是溫莉香當年跟著許明山跑了,溫柔香就會和許明山好好地,溫柔香不用嫁給現在這個殘廢丈夫。
大媽嫌棄女婿變成殘廢,想要讓女兒離婚,但是女兒去年生了一個兒子,要是離婚小孩子怎麼辦。再說,現在這個年代不允許離婚。離婚比死人還嚴重,一生也就毀了。
李翠花覺得是沈文月一家把她的女兒害慘了,所以要找沈文月他們一家要補償。
這段時間,李翠花每天都要來溫鳳生他們家大鬧一頓,鬧得不可開交。
沈文月他們理虧在先,又不好和李翠花他們一家大吵大鬧,只能任由李翠花他們鬧。
信裡還寫到,有溫莉香的訊息了。村裡有個當兵的退伍回來的時候,在雲江市見過溫莉香。
除了這兩件事情,家裡一切都好。
看完信,溫鳳生輕輕地嘆了口氣,溫莉香果然是個禍害。
如果溫莉香聽說他考上了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怕是會立馬趕回來。不過,如果溫莉香和許明山過得不錯,那她就不會回來。
說到許明山,溫鳳生覺得他應該去問問白胖子,看看他有沒有許明山的訊息。
等到週末去見白胖子的時候,溫鳳生向他問起許明山的事情。
“離開鹿兒莊後,我和許明山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不過,我在來帝都之前,見到過柳姝兒,她說她之前在雲江市見過許明山,許明山考大學沒有考上。”
“這麼說許明山是雲江市的,不是海湖市的?”
“應該是雲江市的。”
聽到白胖子這麼說,那麼溫莉香出現在雲江市就合情合理了。“好好地,你提起許明山做什麼?”對許明山,白胖子沒有什麼好印象。當初高考恢復,許明山離開鹿兒莊之前,一副得意洋洋地模樣,那表情就好像他一定能考上大學,而他們只能仰望他。
“還記得我那個三姐麼?”
“記得,你那個三姐喜歡許明山來著。”
“自從許明山離開後,她也跟著失蹤了,怕是跟著許明山一起走了,至今都沒有回來。”
白胖子被溫鳳生的這句話驚到了,吃驚地張大著嘴巴,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你三姐還真是……膽大妄為啊。”竟然私自地跟著一個男人跑了,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因為她,我們一家人被人指著鼻子罵。”溫鳳生皺起眉頭,沉著臉說,“你還記得我那個堂姐溫柔香吧,許明山離開後也再也沒有回來,我大媽一家人認為是溫莉香勾住了許明山,對我們一家人恨之入骨。前段時間,溫柔香的丈夫出事了,一條胳膊沒有了,變成了殘廢,我大媽又去我家大吵大鬧。”
“你們一家人受了無妄之災。”白胖子嘆了嘆氣說,“就算沒有你三姐,許明山也是不會回鹿兒莊的。”
“唉,之前我們村裡人在雲江市見過溫莉香,我怕她得知我考上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會跑回來。”以溫莉香的性子,一旦回來,他們家是不會再有太平的日子了。
“你那個三姐和許明山在一起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白胖子說的非常篤定,“她要是知道你考上了大學,肯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恩。”溫鳳生不想讓溫莉香回來。當初溫莉香私自跟許明山私奔,那就永遠不要回來。這兩年多,沒有溫莉香,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
白胖子抬手輕輕地拍了拍溫鳳生的肩膀:“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說到這裡,溫鳳生想到了趙鐵生,“老二有跟你提過他家裡的事情嗎?”
白胖子搖搖頭:“沒有,老二對他家裡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溫鳳生想到第一次見到趙鐵生時的情形,微微皺起眉頭:“老二說他是一個人跑到帝都的。”
白胖子怕趙鐵生聽到,壓低聲音在溫鳳生的耳邊說道:“我猜老二和他家裡的關係不好,老二應該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溫鳳生輕輕點了下頭:“我猜也是這樣。”
“老二這個人的性子不錯,是個重情義的人。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傷害,他不會從家裡跑出來的。我猜他家裡的人一定虐待了他,我之前在他身上看到很多傷疤。”
溫鳳生被驚到了:“什麼?”
“我看他身上那些傷都是舊傷,我猜應該是在家裡經常捱打。”白胖子對趙鐵生的遭遇充滿同情。
溫鳳生皺了皺眉頭:“按理說老二是個兒子,家裡人再過分也不應該虐待他。”在現在這個時代,兒子在農村裡的地位很高,家裡都把兒子當個寶貝,哪裡捨得虐待。
“如果家裡兒子多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