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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漢越想越不對勁，問他兒子劉勝的腿咋好的。

“把裡面的鋼板取出來，就好了啊。”

“他哪來的錢治腿？”

“爹，你忘了嗎？老三把一萬塊錢還給我，除了給你們三千塊養老錢，我還剩七千，其中有五千是借大舅子的，我都還給他了。”

啥玩意兒？這個蠢貨，蘇老漢忍不住伸手打兒子，被蘇明成躲過。

“爹，你幹嘛打我？”

“打你還委屈了？那些錢是老三的，你咋都給劉勝？你是不是有病？”

蘇明成氣笑，“他還給我的錢，我怎麼支配是我的事，再說了，這些年沒有大舅子幫忙，我家的日子能過好嗎？”

“二弟和三弟有一個對我伸出援手的嗎？你問問老二，他只會打電話讓我往城裡送東西，小簡和小單吃過他買的一塊糖嗎？”

蘇老漢吹鬍子瞪眼道，“你跟我翻小腸呢？”

“爹，我不能說嗎？這些年我也委屈，就說小簡走丟那年，二弟做的多過分？你知道村裡人都咋說的？說你們偏心眼，恨不得我們一家都死光。”

蘇明成深吸一口氣，“爹，我們都死了，對你和我媽有啥好處？”

他一個人供養老二家一年的大米和蔬菜，這都多少年了？知恩不圖報，還串改他閨女的中考志願，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他忍了這麼多年，已經夠可以的。

“老大，你個不孝子，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爹，你可別說這話，我就弄不明白，你為啥看我不順眼，我一不搶二不偷，不奸懶饞滑，不搞歪門邪道，你和我媽為啥總對我和劉芳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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