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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誠聞言便知：戚家，完了。

得知漠北的使臣，昨日離京後，日夜兼程的趕路，此時已經快出泰州。

皇帝吩咐鄭誠，先將殿試所有試卷謄抄，待漠北使團抵達境州時，連同戚家勾結漠北探子一事，公之於眾。

說完前朝，鄭誠說起後宮訊息：

皇后被禁足，傳了幾次話來要面聖。

處置了幾個，傳播小公主和屏南瑞王謠言的宮人，宮中的風言風語少了許多。

但瑞王陪妹妹進宮時，小公主和其單獨說過話，據說是相談甚歡，宮人私下又有悄悄議論。

小公主曾向林錦顏打聽望舒宮的事，林錦顏謹遵吩咐，什麼都未曾透露。小公主又私下裡，找到宮裡一個姓錢的老麼麼，打聽玉妃娘娘。

皇帝起身踱步，推開面朝翠微宮方向的窗戶，目光飄遠：

“一晃眼，雲熙都要及笄了，也該定親了。”

——

御花園內。

代皇后處理後宮事宜的嫻貴妃，瞧著天色好，吩咐宮人，選了個離自個宮裡不遠，離鳳棲宮也不遠的亭子，將一應管事叫來挨個問話。

忙了半晌，聽得心腹宮女耳語，皇后發了好大的脾氣，鳳棲宮裡有兩個宮女都捱了打。

嫻貴妃望向亭外，成片怒發的芍藥，隨著微風輕擺花枝，看得她眉目舒展心情大好：

那個位置只有一個，成王敗寇性命攸關。

如今局勢不明，她本不欲同皇后正面衝突，可避無可避。既然撕破了臉，索性也就不必再去費心，假意維持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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