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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看見她震驚不已的神色，也旋即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多大的變化，他在她的瞳孔中看見了一個讓他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人。

那是他。

年輕時候的他。

泠月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太多的欣喜，而是困惑。

這……怎麼可能？

他的身體早已經被那股力量侵蝕地千瘡百孔，鳳凰之血也確實可以幫他修復身體不假，但是卻並不能幫他重拾壽命，更不可能讓他恢復到年輕時候的狀態。

這個效果，只有血契才能達到。

難道她……

泠月一時愣住，怔怔看向眼前同樣一臉疑惑的安杳，內心泛起驚濤駭浪，口唇乾澀。

即便活了這麼多年，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但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似乎還帶著難以壓抑的喜悅。

“你到底是誰？”

他聽見自己向來難以泛起波瀾的嗓音帶著難以壓制的急切，起身上前，目光落在她身上，“鳳凰之血尚還不足以讓我變成這副模樣，除非是與我締結了血契的鳳凰之血，而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締結血契的，只有那隻沒有破殼的小鳳凰。”

失去了那股纏身病氣，泠月的身形更顯修長挺拔，他那雙銀色的眼眸既不像大祭司平時的疏離淡然，也不像是夢境中少年的青澀溫潤，而是屬於一種的青年特有的沉著冷靜與剛柔並濟。

其實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是，他想聽她親口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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