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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說一半留一半啊？”林煜看了桑諾一眼，又看了大壯一眼。

“剩下的你可以意會，”袁淵在前面說了一句。

“哦，”林煜應了一聲，沒有再問意會什麼，閉嘴盯著車窗外。

桑諾也盯著窗外，手指在褲子口袋上輕輕敲著。

大壯靜悄悄的後座坐著，目光很複雜地盯著曲煙看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又悄悄試了一下她的鼻息。

從桑諾說出那句似是而非的可能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平靜不下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還好，有呼吸！

大壯收回手，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的體溫好像比之前低了不少。

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曲煙裹上。

窗外的雲層越積越厚，像一塊沉甸甸的幕布不斷往下壓著，突然，最遠處的雲層間白光一亮，幾秒後就炸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雷。

“這下是真的要下雨了，”桑諾敲手機的手指停了，隔著玻璃朝遠處看過去。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

“還能再快一點嗎？”大壯也扭頭看著窗外，難得沒有嚷嚷，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再快就可以直接起飛了，”袁淵說，“現在這個時速我以前在高速上都從來沒敢嘗試過，今天算是過足癮了。”

他話音一落，遠處雲層又是一通連著的閃。

烏黑厚重的雲層一半被藍白相間的光照得透亮，一半被迫承受蔓延過來的彎彎扭扭的曲線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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