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嗓子吃飯的專業歌手卻也不差，主要是音色好，認真唱的時候很有感染力，唱到動情處閉起眼睛睫毛顫抖的樣子就像全身都被悲傷情緒包圍了一般，明明是沒心沒肺的人，有的時候卻總給人一種他心裡藏著事的錯覺。

夏默當然是沒有唱的，只沉默地坐在一旁聽，餘光時不時地瞥過身邊季冉的側臉，在他轉頭衝自己笑的時候就裝著淡定地抿一口酒，而季冉幾乎是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抱著酒瓶子就沒有停過往嘴裡灌酒。

幾首歌結束，季冉已經把自己灌暈乎了，動作也變得更加大膽出格，把話筒一扔轉身一推夏默就趴到了他身上去，夏默猝不及防被他推倒下去，想起來時季冉已經整個人撞進了他懷裡，連腦袋也埋進了他肩窩處。

“小默……”

閉著眼睛的人蹭著他的脖子輕聲呢喃，夏默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在心臟處，蔓延開來的鈍痛雖不強烈卻很酸澀，他甚至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連他自己也說不出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

“……你叫我什麼？”

“小默……”

季冉撐起點身體，低下頭痴痴笑著看著他，良久之後，打了個酒嗝，夏默側過頭避開，季冉卻揪著他的頭髮俯身下去在他腦袋上胡亂親吻了起來。

酒品真是太差了，夏默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還是借酒裝瘋，尤其這傢伙不斷在自己腦袋上臉上亂親，下半身還貼著自己磨蹭來磨蹭去，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竟然起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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