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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表演的成分居多。
老將,不單單是指沙場,還指人心。
張輔平心而論,陛下能想到這,的確不容易了。
炊煙多少,就是造飯的人數多少。
馬糞多少,就是戰馬的數量。
第一個尚且還能造假,你多壘幾個灶,還能當做疑兵之術。
可瓦剌那,有人懂減灶增兵這種計策?
哪怕這個法子值得商榷,但是馬糞,這個幾乎是做不了假的。
戰馬數量的多少,能拉多少,不夠就是不夠,你就是給馬喂巴豆,就是拉死,這量還是不夠啊。
張輔顯得極其慎重,一副入了心的樣子。
朱祁鎮只是提個醒,他知道,論起打仗,自己和張輔他們,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說張輔,大同城裡隨便拎出來個武將就能吊打自己。
鄺埜真的是擔心大同是瓦剌主攻方向而要求增兵?
朱祁鎮相信,更多的原因,是自己在大同。
他留在大同,同樣也不是干預指揮。
他在大同,任何功勞,都是他的。
哪怕自己只是個象徵,什麼都不做,那也是指揮有方,大將風範。
朱祁鎮只是再三強調:“紫荊關,居庸關等地的兵馬,一概不準調動。”
面對朱祁鎮的堅持,鄺埜只能放棄,但要求朱祁鎮必須留在代王府。
朱祁鎮答應下來。
張輔說完事情以後,匆匆告退。
他是主將,他必須身在第一線,時刻了解情況。
接下來的兩日,瓦剌人數次強攻,甚至還發動一次夜襲,雙方各有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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