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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沈浣儀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迴應了。

她很清楚，曲如常對鍾碧霞沒有什麼感情，如果還要繼續下去的話，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但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你們怎麼樣我管不著，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你和碧霞離了，我也不會答應跟你結婚。我們之間，這輩子註定是不能名正言順的。大家都老了，以後專心管好自己的下一代就行。”

曲如常深深的嘆息著……

她這些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他比誰都清楚，她身上的道德枷鎖有多重，所以也不想再繼續勸下去了、

把她逼得太緊，她只會逃離的更遠。

這是他跟她這麼多年相處中得出的經驗。

最後，他只能繼續保持沉默……

*

鍾碧霞這邊。

她早就偷偷在曲如常的手機上安裝了竊聽裝置，當聽到他和沈浣儀在醫院外面的那番對話後，整個人癱軟在床，再次痛苦失聲……

在這絕望的情緒裡，她沒有找曲老太太訴苦，也沒有找自己的女兒和兒媳，沒有找自己朋友，卻鬼使神差的給趙卓爾打了個電話。

趙卓爾第一時間回到了曲家，來到鍾碧霞的身邊。

“怎麼了，嬸嬸？”趙卓爾關上房門，明知故問的開口。

“我……”

鍾碧霞泣不成聲，顫抖的手拿著手機，“你上次不是教我給你叔叔的手機弄竊聽裝置嗎，我找人弄了，然後，也聽到了……”

鍾碧霞點開了手機裡曲如常和沈浣儀的那些對話，放給趙卓爾聽，哽咽道，“這些話真的就像刀子一樣颳著我的心，我實在找不到人訴苦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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