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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睡著後，尚勳恢復了意識。他看到自己渾身是血，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衝到浴室吐了。

就好像他在吐自己的肚子一樣。過了一會，他起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著實吃了一驚。他渾身是血，瘋狂地開始了清洗自己。

他把自己洗了一遍，直到他的面板都變紅了，然後他又洗了一遍。尚勳打電話給快遞公司，要求休假。儘管工作量很大，快遞公司還是擠滿了想在那裡工作的人。

任何會開車的人都可以為公司工作。

不過，尚勳在公司裡口碑不錯，能夠在沒有被解僱的情況下放假。他休息了一個星期。然後，他用毯子蓋住自己，開始顫抖。他開啟電視，新聞裡全是他做過的事情。

他看著螢幕上學生們的照片，什麼都想起來了。

“狗屎。”

他不想這樣做。他一直在保護自己，自衛。那些學生想殺了他，他為自己辯護。

他提醒自己那是自衛，但他的身體像風中的枯樹一樣顫抖著。

尚勳看著自己脫下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向他們，拿起了血腥匕首，一切的主謀和指揮者。

尚勳看著它，咬緊牙關。這給了他快樂，這不是你透過吸毒能體驗到的。

他看了看，把它扔到床上，用毯子蓋住自己。

“我再也不會用它了，”他告訴自己，但一天之內，他又拿起了它。

他腦子裡還剩下一個合理化的念頭：他要殺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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