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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舒菀來說，這是一場賭局，籌碼是她自己。

之前在潯陽的時候，更多的是男色所惑，衝動佔了上風。

這一次，是在情感的驅使下，推著她回報給周斂深同樣的真摯熱烈。

她的吻很輕，可表達的情感卻那樣濃烈，退開的那一刻，不出所料的被他按住。

彼此交融的氣息，漸漸的帶了溫度，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喑啞的聲音滿含深意，問她：“做什麼？”

舒菀明知故問：“你……你不是要睡覺麼？”

周斂深說：“你一直在旁邊吵，誰能睡得著。”

她忍不住反駁：“……我明明挺安靜的。”

就連親他的時候都沒有聲音，哪裡吵了？

周斂深的手放在她的後頸處，輕撫著她的頭髮，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幽暗的環境裡，仍然璨若星辰。

他問：“為什麼吻我？”

他還是很冷靜，冷靜的讓舒菀心裡慌了一下，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了。

“我……”她支支吾吾，不肯好好回答了：“我不想說。”

周斂深沉默一瞬：“那我換一個問法。”

他語速緩緩，生怕她聽不清似的：“這是安慰，還是表明心跡？”

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舒菀說：“誰安慰別人的時候，會隨便吻人家啊……”

他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別人是不會，你就說不準了。”

這話聽著帶有一絲暗諷。當下的情況，舒菀心裡本來就有些敏感，反應過激的去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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