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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協議書，都放在舒菀這裡。捧著它們，她覺得格外沉重。

這沉甸甸的東西，不僅僅是財產這麼簡單。

舒菀欲言又止：“這個，這個協議書……”

舒菀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斂深淡淡道：“後面的流程，靖言會跟銀行推進，可能也有電話打給你，你接了回答幾個問題就好。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各項資產就會陸續的轉到你名下。”

他好像把一切都看的十分淡然，情緒鮮少出現過起伏。

舒菀卻十分苦惱：“我，我覺得……”

周斂深說：“協議書跟合同都簽了，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舒菀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低著頭糾結了很久。

她細白的手指輕輕攥著檔案袋一角。透明的檔案袋，映出財產轉贈協議幾個字，它們清晰的像是要刻進了她的心裡。

舒菀喊他的名字：“周斂深。”

帶著一點鄭重，一點猶豫，和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心情。

“嗯。”他迴應的很平靜。

舒菀不敢抬頭看他，慢吞吞的問：“我們……我們現在要回創洲嗎？”

周斂深聞言，略抬手腕看了眼時間，說：“距離下班還有些時間，如果你想回家休息也行。”

舒菀：“今天是工作日……”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周斂深困惑了一瞬。

他“嗯？”了一聲。

舒菀坐在那兒，小動作很多，聲音也輕的幾乎要聽不見了——

“民政局應該在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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