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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

賀祖師飄然而去。

在昏暗的禁地上空，白虎顯形，賀祖師亦顯形。

“你竟然親臨我這裡，消耗不小吧，我很好奇什麼事情值得你在最後彌留之際，冒著這個風險找我。”白虎說。

“你送的那個人，我見到了。”賀祖師說。

“如何？”

賀祖師沉默片刻。

“僅次於睡著那個。”

白虎道：“我當時便看出，這個人身上有異樣詭異籠罩，根據那位先驅的說法，這是接近序列一的跡象。

如此危險，又信任你，我建議你趕緊處理掉，扼殺風險。

先驅者當年以身鎮壓一切，付出了所有，我們若再監管不到位，便是魂飛魄散，也無法面對諸位先輩。”

“我現在有些糾結。”

賀祖師說，“以我的準備，只能為一人驅逐汙染，即便如此也並不長久。

我最抱希望的還是先前那個，她明顯走在前邊，按照族內規矩，未來可掌權，是一個好籌碼。

可惜這人一直在睡覺，我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不願接受傳承，現在有所猜想。”

“為何？”白虎道。

“可能有心事，情緒消極，故意的，一個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賀祖師緩緩開口，“她，想讓位。”

白虎詫異。

這他就明白，賀祖師的難處在哪裡了。

他想選擇此女修後人作為籌碼，但是對方不願；若選用那個趙瀾，他又未必能成為未來掌權者，不是上策。

兩人必須處理掉一個，留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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