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習慣,晚了要宵夜,吃一口,他抬起頭,看見謝一鷺:“給謝探花也弄一碗,”低頭又吃一口,他細心囑咐,“多撒蔥花。”
都是北方人,在南京吃不上蔥蒜,那一把蔥末從淮北運過來,價錢比一碗雞蛋差不了多少,鄭銑對謝一鷺的偏愛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可他越偏愛,謝一鷺越覺得難堪:“謝督公抬愛,下官不餓。”
鄭銑很隨便地與他玩笑:“你餓不餓,咱家說了算!”
倆人說上話,謝一鷺插空就想把肚子裡的話說了,於是他從角落起身,慢慢往前蹭,戚畹的心思全在春宮扇上,謝一鷺剛靠近就聽鄭銑閒話家常地跟他說:“三哥,廖吉祥砍樹的事,你沒覺得不對勁?”
聽到那個名字,謝一鷺的弦兒立刻繃起來。
“怎麼,”戚畹捧著扇子瞧,對鄭銑愛理不理的,“你什麼意思?”
顯然是挑撥離間的意思。謝一鷺很緊張,替廖吉祥緊張,戚畹明明是老祖宗的人,卻來赴鄭銑的宴,能說他心裡沒一點疙瘩?
偏巧不巧的,蛋羹這時候端上來了,戚畹隨著端羹的一眼看見謝一鷺,啐了一口:“什麼東西,誰讓你靠這麼近!”
“哎哎,哥,”鄭銑一副護崽的樣子,指了指謝一鷺,“我的人。”
聽是他的人,戚畹罷了,顯然沒認出眼前這個卑微的六品小官就是他家老祖宗從北京踢過來的倒黴蛋:“對了,”他問鄭銑,“你們這兒有個‘詠社’,聽說鬧得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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