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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面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李耀東藉口身體虛弱，需要休息，才終於得到安寧，因為他這個當事者不表態，早雪離開的時候還是氣呼呼的，阿玉則是打了勝仗一般，好一頓依依不捨。

等到三人離開病房，李耀東翻身爬起，伸懶腰，活動身子，佇立床前，遙望遠方夜色中的雪霧山谷，燈光反襯下，他凝視玻璃中自己的臉，各種思緒浮上心頭。

“我竟然是龍族的嗎？阿玉真的是我的妹妹嗎？那我的父母是誰呢？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

沒有聲音，沒有回答，只有眼前無邊的夜色。

“你在想什麼？”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李耀東的思緒。

李耀東嚇了一跳，他連忙回頭，只見病床另一側，此時竟站立著一個男人，彷彿一座雕像，李耀東沒感覺到他的一絲氣息，再仔細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自己在天樞學院昏迷後，醒來在醫院裡見過的男人。

大哥，你就不能正常出現一次嗎？你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消失吧，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李耀東暗暗吐槽。

男人這次倒是很主動，他揭下面罩，露出英氣逼人的面龐，開口道：“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李耀東。”

“是啊，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李耀東雙手抱胸，一副不屑的樣子，雙眼瞥向側邊，都沒好好看著男人。

“東界，韓玉靈，”男人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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