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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封陣營外的爆炸聲、打鬥聲和喊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平息下來。

嬴勾和鬼赤走出中央營帳，放眼望去，營帳外面遍地殘肢斷臂，血肉模糊，十數個營帳已經被完全掀翻，無數道巨大的劍痕交叉縱橫，連帶著無數碎石，整個地面都被足足削低了兩米，劍痕盡頭是一個碩大的深坑，此時坑邊已密密麻麻站滿了南封士兵，看到嬴勾和鬼赤過來，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通道。

嬴勾和鬼赤來到坑邊，遙望而去，只見深坑中間，知無日右手持劍，左手提著一個男人的腦袋，面帶笑意，自脖頸處被光滑切開，鮮血從切口處嘩嘩直流。

知無日面前，一個黑衣男人躺在地上，頭髮凌亂，面如死灰，奄奄一息，男人全身塵土混合著鮮血，他的右臂被斬斷在一旁，右手依然握著一把黑色長劍，劍身末端的“霜月”字樣已然黯淡下來，這個男人正是長空。

離長空不遠處，一具無頭男屍，身上穿著奇特的服飾，兩手握著三尖兩刃刺，男屍早已沒了氣息，死屍旁邊一串銀色項鍊，項鍊中間的方形銘牌上，刻著一個“列”字。

嬴勾和鬼赤見狀，瞬間便明白了，肯定是知無日與長空的戰鬥中，御巫的列插手了，這是知無日最不能忍的。

“看來，唐昭死後，東界只剩下莽夫了，”嬴勾對鬼赤說道。

鬼赤聞言，四周環視過後，哈哈大笑起來，應道：“這種破壞力，真不是一般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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