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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愣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少女的陰眸璨璨晃得他眼花，一時間，秦湛竟覺得他彷彿是幻聽了。

“你說什麼？”

“秦同學，你好溫柔呀~”殷楚對上他的眼，一字不漏地又重複了一遍，甚至特意放緩了語調。

秦湛：“……”

塌了吧，這天！

秦湛自認不是什麼為非作歹、橫行霸道的小混混，可因為其自身各種條件的特殊性，在學校也被冠上了“校霸”的稱號。

校霸這詞，跟溫柔可沒有半點關聯！

秦湛渾身一震，特別是被少女以這種語調說起，他如今全身僵硬，怪——太奇怪了！

秦湛神色複雜地看著殷楚，“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種可怕的念頭？”

少年的語氣不算太好，可許是透過這兩天的相處，漸漸試探出了對方的底線，殷楚跟秦湛說話的態度也隨意了很多。

她歪歪頭，“講題目的時候很耐心，哪怕我一遍不會，你也最多看看我，然後再給我講一遍？”

“特別是那個無奈又認命的表情，仔細想想，還有點好玩。”

秦·拿錢辦事·職業素養拉滿·湛：“……”

“不然呢？”完全無法理解少女的腦回路，“溫柔校霸”秦湛反問。

殷楚想了想，“如果一直教都不會的話，說他笨，煩躁起來還會用筆戳他的腦袋……這樣？”

還能這樣麼？這種家庭教師分分鐘被辭退好麼！

秦湛覷了眼少女，“誰做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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