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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曉霜垂眸不語，眼淚無聲落下。

“時安哥哥，你不準兇姐姐！”

一直沒說話的阮曉蝶突然開口，她仰著小臉，神色嚴肅，“你把姐姐都兇哭了！”

“哥哥錯了，不該兇姐姐。”

謝時安放柔聲音，努力擠出點笑容，只是這笑容很是苦澀。

他看向阮曉霜，心裡滋味莫名，“曉霜姐，在我心裡，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我和曉蝶，都需要你。”

阮曉霜心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鼻子酸澀得厲害。

“姐姐，你別哭，我幫你批評時安哥哥了。”

阮曉蝶走到阮曉霜身邊，小手替她擦眼淚。

阮曉霜忍著淚，握住她的手，“嗯，姐姐不哭，乖。”

“姐姐你穿婚紗好看。”

阮曉蝶似乎是才注意到她換了衣服，好奇地問，“姐姐你怎麼沒穿婚紗了呀？”

阮曉霜柔聲道，“因為婚紗是結婚時候穿的，姐姐不結婚了，所以不用穿啦。”

因著知道婚禮上會發生什麼，阮曉霜之前沒讓妹妹進宴會廳，而是讓人哄著她在花園裡玩耍，是以，婚禮上發生了什麼，阮曉蝶根本不知情。

她天真無邪地問，“為什麼姐姐不結婚了？”

“因為結婚啊，必須要選對的人。可姐姐選錯了人，只好不結了。”

阮曉霜溫柔又耐心地解釋。

阮曉蝶聽得似懂非懂，“怪不得時安哥哥說，一會兒我們就回家。姐姐也會和我們一起嗎？”

阮曉霜看著妹妹，眼神異樣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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