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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川的父親張東昇正在整理一堆的紙板。

那是他在超市給人做搬運工，得到的額外收入。

搬運工工資一個是三千塊錢，做的都是髒活累活。

工資不算高，但有額外收入：可以將超市廢舊的紙板紙盒帶回家。

積少成多，一個月下來除了固定工資外，賣廢舊紙板還有增加一千元左右的額外收入。

王天德推門進來，張東昇看見了，跟沒看見一樣。.

王天德摸著自己鴨蛋一般的腦袋，將張東昇打量了半響。

「現在這紙板是什麼價格？你這一堆賣了，值多少錢？」

王天德是真的不知道紙板的行情。

若不是來張東昇的家，王天德連這麼多的紙板都很難見到。

張東昇沒有說話，王天德也不惱，意料之中。

「一百塊錢有沒有？」

王天德坐在了一旁的老舊木頭椅子上。

木頭椅子嘎子作響，像是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升子，讓你兒子別跟我作對了，我給你盤一個廢品收購站，讓你當老闆！」

王天德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滾！」

張東昇突然暴怒起來，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啪！」

王天德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腳將坐過的椅子踢翻在地上。

「張東昇，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王天德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張東昇面無表情，盯著王天德。

王天德繃著的一張胖臉又擠出來了一抹笑。

「張東昇……你兒子要是在不知好歹，我就把那件事兒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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