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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濃煙之中,一個人影站了起來。
那是由煙霧組成的人影,此刻,它站在周蓓蓓的肩上,身影高大卻又虛無。
「蓓蓓……」
那個身影快口說話,聲音重疊在一起,像是有人在深谷中大聲怒吼。
聲音除了重疊,還帶著撕裂的怨恨。
沒有人聽得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背對著周蓓蓓站著的吳凡和張洪明在瑟瑟發抖,緊閉著已經不能再閉上的眼睛。
一股一股的冷風從他們的身邊穿過,像是一隻只無形的手。
「爸!」
周蓓蓓又說話了。
她的聲音和黑影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同樣帶著重疊,同樣有著撕裂的怨恨。
這種聲音,像是冰冷的刀,傳入耳中,就會去捅人的心臟。
彷彿要將人的血肉與靈魂抽離。
「蓓蓓,你下定決心了嗎?」那個聲音無邊無際的傳來。
「爸,應該給她一點教訓了……」周蓓蓓用同樣的聲音回到。
「好!」
黑影突然飛上夜空,下方燃燒著火焰突然就熄滅了。
整個黑夜彷彿沒有一點的光。
孫玉英躺在床上並未睡著,她越想越怕:
「張北川,張北川是怎麼知道了這一切?沒道理啊!」
孫玉英回味著當時在地下車庫的一切。
監控被損毀,替罪羊也找到……也沒有第三人看到……
張北川不可能知道的,除非張北川是神仙……
「會不會?張北川說的不是我和友聰的事兒?」
孫玉英一下子被嚇得驚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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