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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臉色冰冷，對於兩頭蛟龍的墜落無動於衷，目光只是盯著上空那些天泉山的強者。

在他身前，三把劍和那把匕首懸浮著，依次排列，在他手中，緊緊的拽著那片葉子。

他與天泉山，可以說是血海深仇，是生死不共戴天。

若非是實力不夠，他早就已經殺上天泉山，根本不會等到這些人來找他。

現如今既然已經碰上，那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唯有死戰，唯有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明月當然也能看得出來，那位天泉山的老天師暫時還不想跟他鬧掰，至於其中有什麼說法，李明月不知道，但李明月知道，最開始的時候若是他直接離開，這些天泉山強者應該不會阻攔。

也就是說，他只需要放棄黃傾涵，就能保全自己，任何人，面對同樣的處境，都應該這麼選擇，但李明月不會，不是因為黃傾涵對他有多重要，也不是黃傾涵跟他有多深的情感，當然也不是因為他李明月是如何的重信譽，答應了別人，拼了性命也要做到，而是因為這些人是他的仇人。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兩次路過天泉山，李明月沒有勇氣踏上天泉山報仇，是因為實力不夠，是因為心中有了餘地，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

可如今已經碰上，面對面四目相對，那李明月也就再沒了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再沒了可以迴旋的餘地。

他可以躲，可以避，但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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