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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反問能夠消解沉默。

現在，她也被一句反問給問到了沉默。

兩人走出遊戲城，說不上幸運的，他們回家都是一個方向。

冬天蕭瑟的夜裡，路上的行人很少，高闊的天空滿掛著星斗，乾冷乾冷的寒氣，凍得星星們直僵著眼。

“你說，今年的港城會不會下雪啊？”

賀天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我來港城才幾年？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溫涼回答得有些生硬。

男孩回想了一下，記憶中自己生長的這座城市，只下過一次雪，那就是自己母親坐上飛機離開自己的時候。

賀天然道：“對了，我還沒問你，最近備考準備得怎麼樣了？”

溫涼道：“我們就不要這麼客套了吧。”

嗡嗡——

拿出手機，賀天然接到一條來自曹艾青的訊息。

「你怎麼沒來上晚自習啊？我可是要記考勤的哦！不過念在你跟家人一起吃飯，我幫你隱瞞一次吧！明天記得謝我喔~」

男孩沒有回覆，下意識收回了手機。

他不想在溫涼麵前跟曹艾青聯絡，不管是以前愛著的那個，還是現在身邊的這個。

“你那個小女朋友？”溫涼問道。

賀天然搖頭，“不是，我們分手了。”

對於這個回答，溫涼倒是沒有太多驚訝：“果然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初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談起這個，賀天然苦笑了一下，作了一個奇怪的比喻：“跟一次就中的相親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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