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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思慮重重，除了固守，他實在想不到任何方法。

他遣散隨從，獨自一人走下城牆，在盛京城中漫步。

一陣寒風吹來，代善蒼老的身體不住的打顫，他緊了緊身上的蟒袍，才感覺稍微暖和一些。

“哎……風燭殘年嘍……”

代善哀嘆，更在心裡默默計算這幾個月來，大清陣亡士卒的數量，想到現在屈指可數的兵力，他悲從中來。

如今看來，即便是明國內部出了亂子，崇禎不得已退兵，大清僅存的這點兵馬，僅存的滿洲人，即便能聚在一起，也難以形成大的戰力了，更別說南征了。

就算是保持內部的統治，都要戰戰兢兢。

一股絕望的氣息瀰漫在代善心頭，他實在想不透，明國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大清怎麼就變得不堪一擊。

突然，代善聽到有人快步走來，抬頭一看，竟然是祖澤潤。

“禮親王。”祖澤潤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恢復平靜，行了個禮：“奴才給主子請安！”

代善身心俱疲，不願說話，隨意揮了揮手。

祖澤潤如臨大赦，快步離去，代善分明看到他眼神深處的一絲殺意，雖然被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代善察覺。

“哎……想來自己最近太緊張了……”

代善只是覺得自己看錯了，繼續低頭走路，不知不覺，竟然到了皇宮正門。

“我這是無意走來，還是有意的？”

代善站在皇宮前良久，定了定心神，抬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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