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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魔教了。
他玄天宗與白眉道長苦苦堅守的正道防線也坍塌了。
玄天宗只覺得世事變化太過迅速,他隕落至今,一個年頭左右而已,竟發生瞭如斯之多的事情,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了。
他瞥了眼丁凌,神情仍然有些恍忽。
丁凌竟然是一個飛昇者不說,還在短短一年時間裡,締造瞭如此之多的神話,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同樣都是人。
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玄天宗一項自負天才,除了師傅孤月大師會讓他稍稍俯首,這世界上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心甘情願低頭認輸。
但面對丁凌。
他有一種蚍蜉撼樹、螻蟻望月的渺小無力感。
不管是天賦還是其他方面。
他比之丁凌,都似鴻毛比泰山、溪流比滄海,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再加之丁凌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對於丁凌。
玄天宗的心情是極為激盪、複雜的。
感恩、失落、震撼、茫然、懷疑……
當然。
會懷疑,實在是丹辰子口中的丁凌太過完美、無上,讓玄天宗都難以置信。
是以。
當丁凌跟若蘭飛走後。
玄天宗親自走了一趟盤螺谷,深入血茓,看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場面。
血海已然從混濁的血色變得清澈見底。
其中屍體沉浮不知幾許。
大多屍骸都是殘破的、粉碎的。
他能看出來是屍體,也得益於他成仙、眼力不凡之故。
“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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