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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娘對那瘋和尚有恩。」

「瘋和尚？」

「對呀，我娘是這樣說的，瘋瘋癲癲，邋里邋遢，成天口中唸唸有詞，對著虛空比劃，不是瘋和尚是什麼？」

楊若雲聞言挑了挑眉毛，心中思索這是馮芝潤什麼時候。

「我娘是在明水溪畔遇上他的，他以天地為床，吃住都在溪水邊上，以樹枝為筆，以沙石為卷，經常痴迷於作畫之中，不吃不喝……」

「我娘看她可憐，有時候就勻一些獵物給他，一來二去就熟稔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我娘以為他只是畫痴而已，可有一日，我娘因為閒著無聊，盤踞岸邊巨石之上，凌空俯視正在溪邊作畫的瘋和尚，才察覺這是一門了不得的法門。」

「於是我娘每日觀察瘋和尚作畫，可惜身在寶山，卻無緣寶物。」

「就這樣又過了些許時日，一日那瘋和尚忽然拋下手中枯枝，大笑而去。」

「我娘趕忙跑過去，在那沙灘上一看，卻不是畫，而是一卷大衍春秋的法門。」

「於是我娘撿起枯枝，熟記法門，這才離開溪水，不過或許我娘資質不足，也或許只是單純的功法不適合她，修煉了十幾年毫無所得，等我出生的時候，我娘就把這門法門傳給了我，本也沒想讓我練習，只是讓我增長些許見識，可沒想到我很快就入了門……」

胡夢瑤說到這裡，頗為得意地舉起手中的那支巨大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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