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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王耀忽然感覺渾身毫無由來地一冷，一股寒氣直直從他的腳底竄到腦門。

“何出此言？”

少女抬眼道：“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你的依據就是這個？”

王耀微微一愣，他還以為這少女有什麼其他更重量級的訊息。

“不對，這裡的芻狗並不是貶義，而是指天地平等的看待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王耀記得在語文課上，老師曾經講過這個。

少女略帶詫異地看了看王耀：“倒是有些見識，不過，你怎麼就知道天地會平等呢？”

“如果你是天地，你會希望平等嗎？”

“你修仙，不就是為了超脫平凡嗎？”

“如果你自己都希望自己超越其他人，又怎能要求天地對所有人平等呢？如果天地對所有人都平等，那大家應該都是凡人，又或者都是天境強者，不是嗎？”

王耀啞然。

眼見王耀如此劇烈的反應，少女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麼？”

“沒錯，我確實想知道你是誰。”

其實見慣幻象的王耀已經不怎麼在意這個少女是誰，但剛剛少女的一席話，讓王耀深刻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女恐怕不只是幻象那麼簡單。

“其實我誰也不是，和你想的一樣，我只不過是個幻象。”

那少女幽幽道。

王耀輕輕一笑：“幻象會有如此深刻的見解？我不信。”

王耀的想法沒有問題，幻象幻象，本質上應當是看到不存在的景象，如果所謂的“不存在的景象”還有自己的深刻見解，那麼這也不能被叫做幻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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