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給許生生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這樣很好啊，你可以不用那麼糾結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什麼事你應該和他說，而不是我這個心理醫生，你該依賴的人是他才對。”

“我知道啊。”許生生端起茶喝了口，有些苦又放下，“可是他很容易激動的。”

“真的嗎？那你說的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啊？”

“你們已經分開幾年了，這幾年你也有變化。難道你覺得他還是當初那個人，還是你心裡就是一直希望他一成不變，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

“好吧，我知道他不一樣了，他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是比以前要會剋制自己的情緒，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害怕，我害怕他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說。”

沈炎看著她說，“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許生生沉默，說什麼？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她這幾年的生活不算好，餘啟也不一定想聽。餘啟唯一想知道的不過是當初她為什麼離開，可是說了又能如何呢？也補不回來他們錯過的四年。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找我時的樣子嗎？”沈炎頓了頓，“你那時候神智不清，甚至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我讓你靜一靜，想想你最愛的人，那時候我問你在想誰，你說的是他的名字。你的心底最信任的人還是他，不是我在幫你，而是他一直在給你勇氣。你說他很愛你，包容你的一切。但是卻出現一個瘋子，讓你發現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你當時的樣子會讓他失望，甚至他都不知道你們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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