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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記憶瞬間湧入了除真的腦海，和林歸曷相識、相知、相戀的曾經，但最後的最後，004告訴自己從曾經的真相。

除真看見自己是如何心灰意冷，心甘情願向系統典當了自己和林歸曷之間全部的記憶。

眼角，一行清淚劃過臉頰。

除真像是無法自控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抽疼的感覺讓她臉上的淚越流越多，微微彎著身子，痛苦地渾身都在剋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除真！」

林歸曷看著除真這樣痛苦的樣子，只當做是004對她做了什麼，緊張地上前一步，除真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陡然向後退了兩步，與林歸曷拉開了距離。

林歸曷的手還沒碰到除真，就這麼頓在了半空中。

身子一頓，有些不解地望過去，卻正對上除真那雙滿是警惕的眸子。

先前，除真雖然也時常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但那是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可現在，在那層警惕之下，是難以言喻的壓抑憤恨。

林歸曷的眼神閃了閃。

他本以為，被除真用那種警惕的，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望著，就已經足夠令自己心痛了，卻沒想到除真還能讓自己的心更疼一點。

幾乎是瞬間，林歸曷就意識到除真已經全部想起來了，身體僵硬，心都跟著顫了顫。

一時之間，不敢靠近，就這麼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看著除真。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相交，似有千言萬語，卻在這視線交融中，都成了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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