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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慶趁著夜色，真的走了。

夜深人靜，出去也不會幹什麼好事。

周大媽翻轉了一下身子，低頭看著微微打著鼾，已經熟睡的劉小壯，白天積壓的心事此刻盡數洶湧到心頭。

出軌、敷衍、對孩子不上心、這幾年來乾的數不清的壞事……

樁樁件件都跟走馬燈似的從心裡翻出來，周大媽想著想著，輾轉反側，她流了一夜的淚，都沒有看見劉長慶回來。

天色將明，時間倒流回六個小時前，劉長慶在村頭和張翠蘭碰面。

月色影影綽綽從樹上漏進來，流轉在兩個人臉上，顯得格外青面獠牙。

「東西都帶了嗎？」劉長慶問張翠蘭。

「齊全了，這次肯定得把寧央央一家給燒死。」張翠蘭肯定的說。

兩個人順著小路摸黑往老孟奶奶的屋子走，一路上磕磕絆絆。

「要不打個燈吧大哥？」張翠蘭第不知道多少次從小乾渠裡爬出來。

「你他孃的幹壞事還打燈？」劉長慶不耐煩道，「速戰速決。」

張翠蘭撇撇嘴，「***壞事可沒你那麼駕輕就熟。」

儘管夜色深沉，她看不清身邊劉長慶的面目，但是剛說完，有一股不屬於初秋的冷氣讓她打了個寒顫。

「你再說一遍。」劉長慶的聲音面無表情的在小路上響起。

儘管劉長慶和張翠蘭有親，兩個人沒少在一起幹壞事，儘管如此，張翠蘭聽著還是打了個哆嗦。

因為在潛意識裡，她真的感覺劉長慶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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