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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衝沒辦法判斷真假。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在石碑上，吳衝看到了熟悉的人和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文字，偶爾配有幾張插圖、在這些插圖上，他看到了天界和黃泉的爭端，甚至還有姬紅葉和傅千傷的小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書寫好的。

所有的一切都有定數，唯獨少了一個人，那就是他。跟他相關的人在石碑上面都沒什麼記載，細細去找才能找到一點痕跡，比如憐星，並沒有報仇成功，而是被三相閣的仇人給殺死了。還有黑風寨的尤寬、丁久，也都被路過遊蕩的夜妖給殺了。

“這寫的是既定命運？”

吳衝按照自己的知識，嘗試著去理解。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荒州那幾個被侵蝕州域。石碑上面，這幾片區域的圖桉完全模湖了，像是被雨水沖刷過度，風化了一般。

甚是玄妙。

不對！

之前感應到門後面的那個意志，那個我拼死抵擋的意志是誰？

吳衝想起了最後的對抗，他順著視線往石碑對面看去。

那裡有一隻巨大的石龜凋塑，這石龜正對著碑文，彷佛是在鎮壓著石碑一般。那一雙石化的眼睛，如同活物一般。

“石像？”

面對石龜的瞬間，那種熟悉的壓迫感重新出現了。

但威力比之之前不知道弱小了多少倍，彷佛變成了正常的視線。

‘是我和它到了同一個層次嗎？’

吳衝無法理解，好在他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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