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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汐輕聲說：「我不是覺得稀奇。」

「那你是因為什麼？」

蘇白汐其實有點難過，但又很快把這點情緒驅散：「沒什麼。」

她這段時間想接手做齊天明的這個專案，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去醫院上班後，還要去公司整理報表，蘇氏做的企劃案她都看過，也吸取了教訓，猜測齊天明到底是哪裡不滿意。

實不相瞞，她今天來之前，還帶來了一份嶄新的企劃案，是她連續做了一個星期才弄好的，但剛才包廂裡談事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機會拿出這份企劃案，齊天明就答應合作。

因為林梓嘉。

林梓嘉就坐在那，合作就送到了她手上。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權勢和地位，身價和金錢，人脈和資源，息息相關，不可分割。

就算她再有能力，她再努力，也不抵林梓嘉的一句話。

「總得有個原因，」林梓嘉垂眼看她的臉，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你好像忽然不高興了。」

蘇白汐道：「平時我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哪有什麼高不高興。」

「那是因為什麼？」

蘇白汐被問到死角，怕林梓嘉不依不饒，便道：「我就是忽然想到，之前上學，原本屬於我的留學名額，被人頂走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不是我能決定的。」

只是當初她是被頂的，而現在，她是頂別人的。

她說：「齊天明要是不願意和蘇氏合作，估計是要找別家，我來之前聽李黎說了，齊天明更滿意鳴譽國際那邊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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