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噬雲蛇的毒液連機甲的合金外殼都能腐蝕，但對龍刀卻毫無作用，也不知這把破刀是何種材質所造。阿飛剖開了噬雲蛇的屍體，這個龐然大物肚子裡的臟器已給他轟得稀爛，難怪後來彷彿瘋癲一般。

迷彩機甲已給腐蝕掉了三分之一多，徹底成了一堆廢物。

倒是在噬雲蛇的腦袋裡，阿飛找到了一枚雞蛋大的藍色晶核。這晶核晶瑩剔透，出耀眼的藍光。晶核中間，是一條小蛇的影象。

鐵勝本在一旁，為阿飛能直接呼吸瘴氣而驚歎不已。待見他從噬雲蛇裡摸出晶核來，頓時嘴張大得說不出話來。

“晶核，竟然是變異生物晶核，這可是至寶啊，格老子裡，就說不至於賠得一塌糊塗嘛！”他半晌才反應過來，欣喜地道。

雖然噬雲蛇已死，但炮轟不爛的蛇皮，價值可不小。阿飛和鐵勝一起，將百多米長的蛇皮剝下。鐵勝取出合金網來，將蛇皮束牢，背在背上。

兩人沿原路回去找星野，正巧在半路上碰見，白色機甲步履蹣跚。見阿飛裸奔，星野也是瞪大了眼，他也從未聽說有人能在瘴氣中安然無恙。

幸好無輻世界裡也有變異人，只是不像遺棄世界裡那樣遍地都是。阿飛輕描淡地解釋了一番，拿出“說好了不要追問我過去”做擋箭牌。

“你身上有很大的秘密！”星野篤定道，但隨即一笑，“不過算了，正像鐵勝說的，大家彼此彼此！”鐵勝也點了點頭，放棄了追根究底，默默接受了這古怪的事實，並承諾給阿飛保密。

阿飛原本還擔心自己的身份被看破，但遇上這麼兩個通情達理的人，倒省去了很多麻煩。“以他們的性格，也許把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驚奇吧！”阿飛暗暗揣測。

鐵勝和星野都提出立即下山，阿飛卻有異議：“這次我們損失太大，如果不拿回老本，豈不是虧大了！”

“我們的機甲都有損傷，再遇到一個只有這條蛇一半兇惡的傢伙，我們都應付不了。”星野道。

阿飛胸有成竹地道：“這我已經考慮到了，我是在想，噬雲蛇莫名其妙離開自己原本生活的環境，到海拔更低的地方，絕不僅僅是為了蛻皮，我們再找找，或者有其他現。”

只是搜尋的話，那兩人自然毫無異議。

果然，三人很快在噬雲蛇最初現身的大樹附近的一個山洞裡，找到了一窩蛇蛋。這些蛇蛋大如書桌，橢圓，通體白色，共有五個。

三人大喜，這一窩蛇蛋的價值，可不比那條噬雲蛇小。對於那些大公司來說，不但能將噬雲蛇孵出來製藥，也可以孵出來訓練，另有其他用處也說不定。

如此多的東西，即便有兩個機甲，一趟也搬不完。只好來回兩趟。等將全部獵獲之物搬上船後，三人才現，他們已在森鬼山脈呆了近二十個小時。烈日當空，竟已是從西霓城出時的第二天中午。

這一行，讓鐵勝和星野仍心有餘悸，民間機甲缺乏強力戰鬥武器的弊病，也更深入骨髓地顯現出來。

因為幾乎是阿飛獨自殺死噬雲蛇，而且他的機甲也損毀得乾乾淨淨。兩人堅決要把絕大部分戰利品給阿飛，以補償他的損失。

阿飛卻是不幹：“這可不行，不如這樣，把晶核給我就行了，我正用得著，其餘的，蛇皮我們可以留一部分，這種不懼槍炮的堅韌皮革，實在是太難得了，製造機甲或者衣服都用得著，我可以給你們機甲再加上一層裝甲，其他的麼，我們賣了平分好了。”

晶核無論是在遺棄世界還是無輻世界，都可作為基因藥，不用提煉，可直接食用。雖然危險性極大，而且必須是有一定的體質基礎的人才行，但因為效果遠勝過人造基因藥劑。因此有價無市，堪稱重寶，是此行最大的收穫。不過星野和鐵勝並不是習武之人，即便得了晶核，也無法食用，所以阿飛才主動索要。

見阿飛如此說，鐵勝和星野也不再堅持。

回到西霓城時，已是傍晚。兩人的機甲便留在船上請阿飛維修。至於噬雲蛇蛋等物如何出售，兩人也沒有門路。倒是阿飛想起餘大頭，便帶了一點樣品，去了黑骷髏酒吧。鐵勝和星野跟著前往。

三人在黑骷髏酒吧的一個套間裡等了好一陣子，餘大頭才來相見。

一看有外人，餘大頭先將阿飛拉到一邊：“其他釘子也來了，不過沒來齊，路上被風浪捲走三個，他們的船破損嚴重，巴基一時也回不去了，都住在黑骷髏酒吧裡，他問我你在哪兒，我說你從未出現。他們打算在這裡留兩顆釘子，其他的也弄到神州和扶桑去，明早就出。我想，你大概也不願見到他們吧？”

“為什麼幫我？”阿飛大奇。

餘大頭微微一笑：“這就像是賭博，我想，你以後會給我帶來豐厚的回報，我相信你的潛力。”

“那就幫我繼續隱瞞好了！”阿飛微微一笑，“現在有筆生意請你幫忙。”

待星野取出噬雲蛇蛋和一塊蛇皮放在桌上，並告訴他這是何物後，餘大頭哈哈笑道：“你們可是找對人了，我跟伶仃島一些大家族和軍方實驗室都有聯絡，這真是好東西啊，想必他們願意出個好價格，只是先說好了，我要抽一成。”

三人都不知道，在西霓城做中介一成佣金是低是高，但目前似乎也只能找餘大頭想辦法，也便同意了。

因為有巴基在，為免撞上，阿飛不敢在這裡多呆，先行回了秋刀魚號。

蛇皮和蛇膽都鎖在船艙底下，將狹窄的船艙塞得滿滿的。阿飛取出了晶核來，熄了燈，船艙裡立刻籠上了一層薄薄的藍光。

晶核之所以難得，是因為它只會在變異動物體內出現，而且須得是活了千年以上。晶核是變異動物不能吸收的多餘輻射能量的凝結物，因此既具有強大的輻射能量，也含有該變異生物的能力。只要克服那輻射所帶來的毀滅性危險，將晶核吸收，則就有可能擁有那變異動物的異能。因此，一般人得了晶核都不會出售，而留下自用。

而這顆晶核竟然有雞蛋大小，已經是相當大了，再聯絡那龐大的身軀，那條噬雲蛇怕是活了兩千年有多。但噬雲蛇再厲害，比起格高利的威勢，卻又天差地遠。想起風之子颳起颶風，製造深海漩渦，攆得西霓號狼狽逃竄的景象，阿飛心中一凜，一股豪氣充塞心頭。

從那日得知那比擬天地之威的颶風竟是人為起，阿飛便存了心思，心中隱隱有了目標，誓要登上力量的巔峰。

晶核就像一把雙刃劍，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不過阿飛的變異能力是細胞重生，生與死的距離，對於阿飛來說，比普通人遙遠得多。因此，他夷然無懼，一口將噬雲蛇晶核吞了下去。

晶核滑溜溜地從喉嚨滾落入肚。

胃液瘋狂瓦解著晶核堅硬的外表，霎時間，彷彿引燃了一顆核彈一般，強悍無匹的能量猛然炸開，無數的射線從阿飛身體表面透射出來。

他整個人彷彿都散著藍光，而體內的晶核竟清楚可見。

但阿飛此時卻忍受著莫大的痛苦。積蓄千年的能量實在過於巨大，何況噬雲蛇還專門吸收高輻射的瘴氣。

那些射線放射出來，便飛快地瓦解著阿飛體內臟器的生命組織。但阿飛細胞重生的能力，又讓這些細胞不斷重生。

一邊在割肉，一邊在長肉，此中痛苦，讓阿飛彷彿跌入了地獄之中，只得苦苦忍耐。

每一個細胞重生時都有了變化，開始帶上了一絲藍色。阿飛體內的各種器官、肌肉甚至骨骼，都愈堅韌起來。

那些肌肉，一縷一縷地糾結著，彷彿編織的纖維一樣；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出了咔咔的聲響，彷彿金屬一般；而身體的表皮，一會兒變藍，一會兒變白，一會兒變黃，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晶核的能量越到裡面越強大，阿飛只吸收了二分之一的體積，便覺得維持不了均勢。心知自己目前的能力，確實還無法將能量全部吸收。他咬著牙，從丹田分出一股霸氣，將晶核死死包裹起來，阻止射線外放。

阿飛身體的藍光驟然消失，整個船艙恢復了平靜，但阿飛知道，自己已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他的肌肉變得更加緊繃，雖然身高未變，但原本瘦削的身材如今變得健壯雄偉，體內充滿了無窮無盡力量，似乎一拳就能將秋刀魚號轟得四分五裂。

他的面板也變得更加光滑，仍舊是原本的古銅色，但用刀片從面板上劃過時，連一道白痕也不能留下，反而隨著劃痕，閃出一點淡淡的金屬藍光。

阿飛得到了噬雲蛇部分銅筋鐵骨的身體強化能力。但噬雲蛇最可怕的腐蝕毒液，他卻沒有。想來蛇毒是噬雲蛇天生的能力，透過晶核無法獲得。

阿飛生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取出一柄手槍，朝手心裡開了一槍。

“砰！”

手心一陣巨疼，猛地一縮。

阿飛攤開手掌一看，掌心中間一個焦糊的指甲大小疤印子，略有些模糊的血肉，鋼芯彈頭老老實實地呆在掌中。不一刻，那焦糊疤印便已肉眼可見的度癒合起來，很快消失不見，就彷彿從沒有被子彈打過。

“如果全部吸收了晶核的能量，只怕連疤印也不會留下，到那時，只要我出手度夠快，子彈也能接下了。”阿飛喜道。

生死道霸氣有九個層次：空明、滌塵、畫皮、鐵骨、星海、分神、合一、破立、轉生。其中，空明、滌塵、畫皮、鐵骨都是生死道下層境界。

空明鍛鍊精神力，這是生死道霸氣的基礎，便學到最高一層也不可廢，須日日苦修。滌塵是鍛鍊肌肉，使身有巨力；畫皮是鍛鍊皮膜，使刀槍難入；鐵骨自然是鍛造筋骨，使得骨如精鋼。這三重都是鍛鍊肉身。

但吸收了晶核的部分能量，阿飛已是銅皮鐵骨，力大無窮。雖然仍是滌塵境界，霸氣並未如何增加，但基礎已強。日後修至鐵骨境界，卻比普通人修煉上來要強上不知多少倍。想到此處，阿飛又開始了又一輪的小周天搬運。

雖然自己的異能對提高戰鬥力沒有多大用處，只是個保命的手段，但只要將霸氣修為提高，日後一樣可以與天下英雄爭鋒。

第二日，打電話去餘大頭處，聽得巴基已經一大早便離開伶仃島，阿飛這才去西霓城軍區司令部徵兵處報名。徵兵處報名的人排出了幾條長龍，最長的拉了足有一千米長，延伸到兩條街外去了。

阿飛看了慢慢挪動的長龍，心有餘悸，趕緊選了最短的一條排上。在他前邊，是一個白蒼蒼的老大爺。

“老頭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他不無揶揄地問。

老人回頭瞪了他一眼：“沒禮貌的小子，我這是替別人佔位，你要不要我幫你佔呢，三百塊！”

阿飛這幾日已對西霓城的物價有所瞭解，三百塊立刻於近半個月的食物劃上了等號。“不如你給我兩百塊，我幫你佔位好了，你還能賺一百塊！”他提出了自己天才的想法。

老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切，窮鬼一個，想得美！”

在遺棄世界，所有人都憑實力說話，阿飛可沒什麼尊老的念頭，特別是對為老不尊的人。他抬起了手，想要嚇唬一下老頭子。誰知老頭子立刻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哎呀，你打人啊，打啊，打啊，我的腿被你打壞了，下半輩子的生活就要你負責了呀！”

這一聲叫嚷，引來無數的關注目光。鄙夷、不屑、唾棄……阿飛的額頭上幾乎都貼滿了罪不可赦的標籤。

阿飛哭笑不得，左右張望，恰巧在人群中看見了星野和鐵勝。

“怎麼在野戰師團這邊報名，跟我去西霓戍衛團預備役機甲營。”兩人衝了過來，一把將阿飛從人群中揪出來，就往另一邊拖。老頭子想要撲上來抓住阿飛不放，星野將幾張票子砸到了他的臉上，砸得他七葷八素的，“臭不要臉的，少來訛我兄弟，再鬧我就把你弄到醫院去驗驗，要沒傷我整死你！”

星野穿得跟一顆鑽石似的，一副有錢二世祖的模樣，老頭子登時被嚇退了。他得意洋洋地看著狼狽逃離的阿飛，“走的路還沒我過的橋多，敢跟我叫板，不噁心死你！”。

他拍了拍一副，爬起身來，繼續排隊。剛站好，便覺腳踝一疼，一下蹦得老高。“誰！誰在打我？”他左右張望，地上一顆滴溜溜亂轉的小石子。周圍人都飛快地退到了兩丈之外，生怕惹上麻煩。老頭子找不到兇手，掀開褲腿一看，腳踝上已腫了一片，而且越來越大。

“啊，完了完了！我的腳壞了！”他踉踉蹌蹌地跑出了隊伍，“醫院，最近的醫院在哪裡？我的腳哇！”

人群之外，阿飛笑得賊壞賊壞。見星野和鐵勝驚為天人地看著自己，阿飛便解釋道：“放心，只是讓氣血堵塞一下，過上三四個小時就自然好了。”

兩人頓時一下洩了氣，變得毫無興趣。“你應該打斷他腿的！”星野嘟噥道。

星野和鐵勝也僱了人站隊，而且站的是隊伍最長的一隊。須知，機甲營是徵兵的大熱門，雖然徵召八百名，準備訓練中再淘汰三百名，最後只錄五百人。但報名的人數，以現場的火爆來看，都有幾千人，排開了好幾條大街。

隨著大規模機甲部隊這兩年真正開始出現，民間的機甲熱也開始興盛起來。而且機甲在探險方面的優勢，也為各方所重視。譬如以前穿防輻服也不能久呆的森鬼山脈，駕駛機甲卻可以將時間延長十倍以上。

為此，一些大型公司已在招聘機甲鬥士，準備捕掠森鬼山脈的豐富變異生物資源。但普通老百姓可沒法有機甲駕駛，而軍方無疑是接觸機甲的捷徑。

機甲戰士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比野戰師團的低，但對機械知識的要求卻高。他們沒有先體檢，反而通知第二天參加筆試。不過阿飛等三人早就駕駛著機甲上森鬼山脈亂闖了，那些試題自然輕鬆應對。

從考場交卷出來，餘大頭打來電話，說聯絡上了客戶。

三人趕到酒吧，餘大頭正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聊得正歡。男子身材高大，滿臉鬍子，嘴裡叼著根粗大的雪茄，一口一個菸圈。

“這位是猛虎公司的藍武佐先生，他對你們的貨物很感興趣。”餘大頭介紹道。

藍武佐爽朗一笑，一個響指，身後一個黑色西裝的隨從打開了一盒雪茄，遞了上來。“純正的上等古巴雪茄，這可是比黃金還貴重的玩意兒！”星野眼睛一亮，和鐵勝一人摸了一支。

這玩意兒阿飛以前見巴基和餘大頭都吸過。但兩人的雪茄，火辣嗆人。而這古巴雪茄，只拿在手裡，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菸草香。剪開雪茄帽，露出裡面漂亮的金色菸絲。

用無煙火柴點燃，只略吸了一口，煙霧在喉嚨間繚繞。先略微有些苦澀，但不一刻，阿飛便品味到了雪茄的香甜，濃淡相宜，如品紅酒。

難怪巴基整天煙不離手，阿飛一時間也喜歡上了這玩意兒。但他的心思在生意上，遂問起藍武佐的出價。

“二百二十萬馬尼，五個噬雲蛇蛋，連同四隻飛鼠，還有那條成年噬雲蛇的蛇皮。”藍武佐慢悠悠道。

這個價格在無輻世界裡，其實相當公道，甚至比本來價值還要略高。而在無盡海里，這些東西也就最多值五十萬馬尼，阿飛對無輻世界變異生物的物價還不瞭解，因此相當、非常地滿意。

不過阿飛要留下一半的蛇皮自用，藍武佐大手一揮，不以為意：“那就二百萬馬尼，不過你們要答應我們一個要求，日後再有這樣的好東西，要優先提供給猛虎公司。”

阿飛和星野、鐵勝自然滿口同意。

帶著藍武佐去碼頭取了貨物，當場交割，藍武佐將一個裝滿鈔票的皮箱，當場放到了阿飛手裡。交易順利，藍武佐也極高興，看出阿飛才是三人中的話事人，便把一盒價值不菲的雪茄贈給了他。

待藍武佐一走，三人和餘大頭一起去酒吧慶祝。

餘大頭先拿了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佣金，樂得合不攏嘴。鐵勝和星野同樣興奮，但卻沒有提分錢。畢竟，按慣例，阿飛應該拿大頭。

阿飛感受著雪茄的煙霧在齒間流轉，微微一笑道：“這一百八十萬，我們三人每個分也有六十萬，加上其他一些收穫，還是遠勝過我們的損失，算是賺了，只是我有個想法，不如這錢不分，我們一起組建一個公司，再添置一些機甲，僱傭機甲鬥士，就可以去森鬼山脈捕捉變異生物，也可以去無盡海里收購變異生物，反正據我所知，遺棄世界裡的一些公司不但富可敵國，還有自己的強大私軍，連普通國家也不懼，前景遠大呢……”

鐵勝一拍大腿：“格老子地，好主意啊。”

星野略一思考，便同意了：“好，阿飛君，這公司自然你來做老闆，我們是大股東，只是公司名字叫什麼？”

一旁的餘大頭叫道：“就叫黑骷髏公司吧。”

三人集體鄙視他：“那是你破酒吧的名字，誰稀罕。”

餘大頭有些激動：“老子取的名字什麼時候差了，我做了十年，還是個聽命於人的小人物，不如搏一把，我也也出資六十萬，連帶黑骷髏酒吧在內，都算在公司裡。”

三人眼珠子咕嚕一轉，想不到餘大頭也要湊一份子，這傢伙在本地熟門熟路，有他加入，很多事情迎刃而解。雖然餘大頭是泰坦公司的釘子，但阿飛心中清楚，這傢伙對泰坦公司的一丁點都沒有，倒不用擔心。

餘大頭這番話背後的無奈的憤懣，也只有阿飛能體會。

“好，算你一份，就叫黑骷髏公司好了！”阿飛征求了鐵勝和星野的意見後道。

四人一番合計，因為阿飛投入公司的資產，除了六十萬外，還有價值不菲的秋刀魚號，個人能力也更重要。大家將每個人投資一番股價後，都同意讓阿飛佔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為第一大股東，並任黑骷髏公司總裁。而其他三人，各佔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鑑於四大股東有三個都去應徵了gdI，遂又決定，由余大頭擔任公司總經理，負責日常運營。

本來鐵勝和星野都擔心他們去軍隊後，公司裡無法開展業務，還不如就此放棄入伍，專門負責公司的事情，但阿飛和餘大頭卻輕易說服了兩人。

開玩笑，阿飛和餘大頭都是從遺棄世界裡過來的，只要想辦法從遺棄世界裡收購到變異生物，便可讓公司財源不斷。

“在軍隊裡畢竟可以瞭解到很多民間機甲所不可能接觸到的技術，而且我們公司太弱小，在gdI裡有了權力，大樹底下好乘涼，才能保證我們公司不被其他大公司吞掉，日後我們壯大了，或許還可以生產機甲銷售。”說到最後一點時，餘大頭的目光落在了阿飛身上，他多年來閱人無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阿飛這樣深不可測的人。

餘大頭正是看中了阿飛的潛力，才抱著一搏的想法，把錢投入這個公司裡來。

除了當事人，日後誰也不知道，未來縱橫星空的黑骷髏公司，竟是在一個破舊的小酒吧裡三言兩語，便草草成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