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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揹著明梔走了很久，最後停在一棟小公寓前。

背上的女孩已經熟睡，臉頰枕在他的肩膀，長長睫毛自然垂著，在眼底投下一小塊暗影，呼吸均勻且微弱。

有了先前不夠謹慎的經驗，秦肆這次裡裡外外把公寓檢查一遍才放下她。

一捱到床，明梔睡得更加舒坦，不自覺地側身抱著被子。她臉頰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秦肆坐在床邊伸手抹了抹，指腹從她柔軟肌膚一路向上，輕輕撫過那處傷口，眼裡情緒晦暗難猜。

這是第一次，秦肆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明梔這一覺睡得很久，迷迷糊糊睜眼時發覺屋內光線很暗，窗簾緊閉，嚴絲合縫地擋住視窗。

這是哪？

突然處在陌生環境，明梔心裡生出不安情緒，猛地掀開被子就要翻身下床。腳快踩到地板時，一隻手及時伸過來攔住她，輕巧將她抱上了床。

「亂動什麼。」

少年輪廓清晰出現在眼前，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明梔眨眨眼，心臟還在砰砰砰地跳。

她很怕會被丟下。

明堯就總嚇唬她，說成績再這麼差就要把她丟進空中監獄，以後不管她了。然後動不動一個星期不回家，也不會過問她的死活，偌大別墅總是隻有她一個人。

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明梔還是不太確定眼前這個秦肆是真實存在的，她抓著他的手臂，低聲詢問：「秦....長官，要是我真的變異，你是不是會想辦法帶著血清回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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