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答道，“一個朋友。”

“……”

“我之前吻了anna，讓你很不開心是麼？”阮慕動了動唇，輕靠在門邊，“我承認我當時是管得太寬，因為我覺得她是故意想要氣我，才拉你到我面前。”

“是，我當時覺得你配不上她。”阮慕直截了當地這麼說道。

“……”配不配的上用得著你來管麼？

鍾凝紅著眼眶看著她，氣息看起來有些不穩。

“不過我最近有點想通了，反正只要蘇苑喜歡就好，隨你們了。”阮慕直直地看著她，語氣逐漸放緩了些，“鍾凝，你記得，蘇苑已經一年沒聯絡我了，自從遇見你，她卻屢次找我幫忙，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

“……”

阮慕在說什麼呢，蘇苑為了自己……屢次找她幫忙？

“你知道她最近在做什麼事麼？”

阮慕偏了偏頭，未等鍾凝有反應，她便兀自笑道，“蘇苑在跟人打聽t2簽證的事，她想讓你留在她身邊。我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歡你。”

鍾凝怔住了，“……”

阮慕看著她，突然唇角一勾，“所以你現在突然發這麼大脾氣，是要做什麼呢？你討厭我我能理解，但我父親幫了你這麼久的忙，你卻因為我而遷怒於他，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鍾凝終於忍不住了，“我並沒有遷怒jacky，我很感謝他，只是……”

“只是氣蘇苑瞞著你是麼？”

阮慕說到這裡，覺得有些可笑，“你們倆也真是死心眼，蘇苑也是，既然準備要好好跟你交往了，連聽到我約景菡出來都聽不得。”

“……什麼意思？”

阮慕看她還不明白的樣子，耐心解釋道，“我打電話給蘇苑，是要叫你們倆一起來吃飯。結果她一聽到我約到了景菡，就立刻不高興了。”

她停了停，看著鍾凝又補充道，“我就只說了這麼多，至於她的臺詞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

話這樣攤開來之後，鍾凝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這段時間的事，究竟該怪蘇苑還是阮慕，亦或是自己的心甘情願呢，如果假裝不知曉就能不發生，一切就會變得好起來嗎？

就在這時，門口處響起一陣的腳步聲。

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她們身後傳來，景菡正輕輕擦拭著雙手，緩步走到門前，“阮慕，找個盤子給我。”

“嗯？”

景菡看到鍾凝的那一刻微微一怔，淡漠的神情彷彿一瞬間有了波動，“鍾凝，你怎麼在這裡？”她發現鍾凝的眼眶有些泛紅，便看了看阮慕，“你們倆在做什麼？”

“……”

鍾凝沒料到景菡竟然會在這裡，怪不得阮慕剛剛說留下來跟“我們”一起bbq，原來今天……就是之前阮慕說的要跟景菡約會的日子麼？

阮慕看到景菡便笑了笑，好像剛才與鍾凝的對話都忘在了腦後一般，“還能做什麼呢，我在邀請她跟我們一起bbq啊。”

景菡似乎根本沒有懷疑，點點頭，“鍾凝，一起來吧。”

鍾凝更沒料到的是景菡竟然會邀請自己，雖然看到對方心情稍微有所好轉，但鍾凝不自覺地就有點退卻，“不，還是算了……我留在這裡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

景菡看著她，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很忙麼？”

“沒……”

鍾凝遲疑道，她看著那清冷的雙眸，不自覺就說出了真話，“下學期的課還沒開始，這幾天都不太忙。”

“嗯，那就好。”

景菡柔聲說道，“本來我們就說叫你跟蘇苑來，阮慕沒單獨告訴你而已，既然你來了就留下吧，晚上我送你回去。”

鍾凝還是有些抗拒，但景菡都已經開口了，她便不好意思再推辭了。

“你們倆先聊，我到旁邊打個電話。”阮慕將她們領到廚房，很快便上了樓。

……

“之前阮慕打過電話給蘇苑，說要叫你們倆一起，”景菡走到洗手檯邊，隨意地跟她聊著天，“所以你怎麼會是一個人，蘇苑人呢？”

“她有點事……”

鍾凝下意識便撒了謊，“我是來找阮琦教授的，但是他剛剛走了。”

“是麼。”景菡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鍾凝站在她旁邊，突然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有些話她剛才就想問了，卻因為阮慕在場一直沒問出口，到底景菡跟阮慕是怎麼回事呢，這才只是過了一個聖誕假期，她們這就……

“之前蘇苑的確是接到了阮慕的電話，”

鍾凝不太好意思問出口，便換了個說法，“但好像……阮慕說她要跟你約會，蘇苑才拒絕了。”

景菡回身看了她一眼，薄唇動了動，“我沒有跟她約會，只是來吃頓飯而已。”

可是吃頓飯……還要到阮慕父母家裡嗎，鍾凝並沒點破這話，突然，她又想起了跨年那天蘇苑說過的話，“我看見過她們接吻，在公司的茶水間裡。”

所以其實……這算是舊情復燃麼？

她猜不透，便抿著唇又說道，“那個……好像景揚，很擔心你來著，她一直想知道三年前你為什麼回國。”

“……”

聞言，景菡突然停下了動作，“是麼，景揚連這事都跟你說了，”

鍾凝有些手足無措，她想解釋，“……不是，我，”但景菡卻沉默了一陣，開口道，“那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一個錯誤導致了一連串的錯誤。”

她說得很婉轉，鍾凝完全都沒聽明白。

“你想回國麼？”景菡突然問道。

“……”

“我不知道……”鍾凝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問到自己身上，同樣難以啟齒，“如果沒跟蘇苑交往，可能交完論文就會回去了，因為我當初選擇留學英國就是想早點回去。”

“但現在……”鍾凝靠在廚臺邊，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心裡自然是捨不得的，但又覺得蘇苑並沒有給自己太多的安全感，再加之最近的事讓人太過恐慌。

“英國不好留下，但並不是絕對地不能，”

景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