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苑與鍾凝得知兩位雙胞胎已脫離危險後,便很快退了房去看望他們。警察的質詢將會在明日進行,在此之前,她們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小時的探望時間。
兩個人當中,adam因為腿上捱了一槍,受傷最重,而果真跟所說的那樣,他根本就不記得到底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而則稍微好一些,只是傷到了腰腹部。
而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有閒暇將昨天一整晚混亂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而全程,adam都像聽天書一樣,好像她們都得了失心瘋一般。
早在幾日前,蘇苑與freda、兩個雙胞胎串通好,設了個局想要試探kevin,原因倒很簡單,阮慕與阮琦同時都讀不出來他的心思,那麼如何保證kevin除了遮蔽超能力外,會不會還有別的能力?
這樣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kevin真的在此附加之上,還有別的能力,那麼基本上便會處於無敵的狀態。
蘇苑無論如何都想知道他是否有秘密,便故意在他面前上演了嚴陣以待的戲碼。
首先從adam開始,昨天下午左右,adam確實是有事情要回蘇格蘭的,但其實並沒有那麼緊急的地步,在蘇苑的授意下,他仍然跟假裝大吵了一架,然後便真的上火車回蘇格蘭了。
這次吵架以後也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跟freda與kevin通通都發了一次火,聲稱自己再也不相信這場鬧劇了,簡直是浪費生命,kevin當時非常想解釋,但是一句話都不聽,而freda也攔不住他。兩個雙胞胎全都甩手離開了。
而真正的追蹤正是從這時候開始,freda一直跟著kevin,卻發現他回酒吧繼續打工了,然後待到了突然給蘇苑打電話的時候。
kevin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時間去犯罪,可adam還是在被人追殺了,事實證明她們的懷疑根本就沒有道理,怎麼會是kevin做的呢,他難道還能瞬移到蘇格蘭嗎?更何況兩個雙胞胎的感應全程都在進行著。
說到這裡,因為adam現在已經失憶了,蘇苑只好來確認的感應,“adam現在想不起來了,你來替他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從格拉斯哥火車站到了那個……sugar工廠的?”
“我不知道,anna,我真的不知道,”
眼見蘇苑蹙起了眉,忙繼續解釋道,“你聽我說,是這樣的。原本我是一直看著他那裡的畫面,然後突然中間的畫面就斷開了,不,中間斷了兩次,一次只間隔一秒,一次間隔兩分鐘。”
“第一次的時候我沒太在意,但是第二次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是還沒來得及跟你彙報,我哥哥看見的畫面就一下子到了那個完全陌生的廢棄工廠,”斷斷續續地說著,不知道他的解釋蘇苑理解了沒有。
“斷開?”
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斷開,那火車站與工廠離得很遠,又怎麼會在兩分鐘之內就切換過去?
蘇苑蹙起眉,一瞬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預感湧了上來,但她又說不清楚那種感覺是什麼,“第一次斷開前是什麼畫面?”她突然問道。
“……噢,好像是過馬路,”仔細回想著,“我記得似乎就在火車站對面的一個紅綠燈前,兩面都有很多人。”他想了想又吃力地說道,“但我真的沒看清兇手的臉。”
“那個男人大概左右,全身上下都蒙的嚴嚴實實,連手上都帶著黑色的手套,而且他很厲害,我跟他打鬥的時候都沒能把他頭罩拽下來,”
說到頭罩突然停了停,“等等……但是我看見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睛……讓我印象很深刻。你記得那時候我說他正看著我哥哥的眼睛嗎?”
蘇苑點點頭,“記得,在更衣櫃裡你說過,後來你們倆的感應就徹底斷了。”
瞪大眼睛說道,“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他盯著我哥哥的時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沒辦法動彈,那種感覺……我沒法形容,就像是腦袋被掏空了一樣,對不起我真的說不太清楚。”
“被掏空……”
他的話好像提醒到了什麼,蘇苑蹙起眉陷入了沉思,良久,她開口確認道,“你傷到他哪裡了?”
“右腿的膝蓋彎那裡,他肯定得有一段時間沒辦法好好走路了,”很肯定的看著她。
“好,我知道了,”蘇苑點了點頭。
“今天早晨的預知夢裡已經沒有你們了,看來他們的目標是超能力者,既然你們已經沒了超能力,這件事跟你們就不會有關係了,”蘇苑又看了眼身邊的鐘凝,很自然地牽上她的手,“我跟她就先回倫敦了,你們好好休息。”
……
近晚上的時候,蘇苑和鍾凝坐飛機離開格拉斯哥,短短一個小時的行程很快結束,飛機降落在倫敦希斯羅機場。
之所以沒有選擇更便捷的方式,蘇苑說她不太想用自己的超能力,而鍾凝倒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從昨晚她莫名其妙地吻上蘇苑後,就一直不太說話了。
蘇苑有些擔心,側身握上她的手,“怎麼了,還害怕麼?”
鍾凝轉過頭看她,神情平淡得完全不像是以往的她,那眼神不知為何,一瞬間讓蘇苑感覺像回到了更衣櫃裡的時候,講不出來的冰冷,又有些控制慾在裡面。
蘇苑微微一怔,心裡已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以為是因她未曾解釋自己的超能力,而讓鍾凝有些不高興,便放輕動作吻上她額頭,“寶貝,我現在跟你解釋好麼,”
周圍有乘客已站起身準備排隊,蘇苑輕嘆口氣,壓低聲音道,“我一直都不太習慣讓人知道我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用這個能力,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可蘇苑解釋了幾句後,鍾凝卻一直看著她,只問了一句話,“阮慕知道嗎?”
蘇苑一怔,生生停住了,“……”
鍾凝別開眼,似是不願再看她了,“那你不用再解釋了。”
從來沒這樣過,交往以來都從未出現過的場景。蘇苑心裡突然特別堵,但卻無法張口解釋,她無法將阮慕有讀心術的事情告訴鍾凝,無法說自己從沒告訴過阮慕,她只得一直按捺著被誤解的情緒,軟言哄著鍾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本來是打算找個機會告訴你的。”
“如果沒發生這件事情,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