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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銀人與正義使者兩人狼狽的逃竄著，為了躲避身後不斷追逐而來的人群，他們一直跑，閉上眼睛瞎跑。

直到跑進那惡臭無比的下水道，兩人才停下了腳步，不停的喘息著。腐爛汙穢的氣味每時每刻都在鼻尖縈繞，兩個超級英雄就這樣躺在下水道中，僅僅只面對著那井蓋縫隙中看到的一點點陽光。

“為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們明明是按照高層的想法去做的，去為了白頭鷹而戰啊！”正義使者掩面哭泣。躺在下水道的地上，他撕下自己的面具，那像是個高中生的臉上通紅而腫脹。

他的額頭還微微滲著血液，那是剛剛被一塊石頭直接砸在了腦門上。

一隻只老鼠從兩人身邊走過，足有拳頭大小的肥碩老鼠彷佛是在觀察著他們，眼神中泛著紅光。

“或許我們真的做錯了吧，當我們以‘超級英雄’的名義去參加戰爭屠殺普通人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或許就不配稱為英雄了……”水銀人說著，他也取下了套在頭上的液態金屬，將那張被各種各樣顏料染色的水銀臉拿在手上。

身上的水銀外衣褪去，他看著手中那緩緩流動的水銀臉，突然覺得這張臉好像一個馬戲團的小丑，又像是一條狗。

他屬於是看明白了一部分東西，和鼠人做搭檔成為扭約暗夜英雄的這幾年中，他見識到了太多的黑暗，並且強迫著自己的思想同樣也變得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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