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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紙倒是林綰擅長的，十指玲瓏靈活，上下翻飛，不一會就紮好了一大疊。中年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一時都忘了自己手頭在做的事。

等到林綰將手頭上的金紙全部用完，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天色竟然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老婆婆從菜地裡回來，看到滿屋的紙元寶，樂呵呵地收起來，招呼林綰一起吃飯。

“你呀，晚上就睡我那屋！”

老婆婆指了指白天被銀色制服人搜查過的那間屋子。

“奶奶。“儘管有些猶豫，林綰還是開口問了，“過幾天，我能不能讓叔叔捎我下山啊？”

老婆婆和中年人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轉向林綰的時候，卻是呵呵一笑：

“當然可以了，等這幫人過去，就帶你下山！”

林綰這才放下心來，眼看著這次的危機已在眼前解決，心情舒暢得多扒了兩口飯。

吃過晚飯，老婆婆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碗羊奶，塞到林綰手裡頭：

“我今天剛擠的，新鮮！自家羊！趕緊喝了吧，喝了好睡覺。”

林綰剛拿起那隻碗，濃烈的奶腥味就撲面而來，但是看看老婆婆期待的眼神，還是不忍心讓她希望落空，抿了一口：

“我剛吃完飯有點飽，一會睡前肯定喝完！謝謝奶奶！”

老婆婆這才放心下來，眯著眼笑了笑，顫顫巍巍走出房門去了。

她才剛走，林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麻木，輕手輕腳支開身邊的窗戶，將那碗羊奶全部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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