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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小飯桌應該是因為天府太潮，又或者使用時間太長的緣故，桌腿一片漆黑，桌面上也帶著難以去除的黴斑，跟潔白的陶瓷碗盤一對比，總感覺很髒。

但顧城是親眼見著小結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乾淨到到就算拿一張酒精溼巾抹一遍都不會出現任何汙漬。

桌面上只有三個菜，但每一盤的分量都很足。

一份幹燙蔬菜，大大的陶瓷碗裡紅油飄蕩，不管顧城見過還是沒見過的蔬菜都有。

一份燜土豆。

還有一盤則是青椒炒臘肉，肥瘦相間的臘肉將盤子堆得滿滿的，只有少少幾片青椒在肉堆裡探頭。

小結巴還在廚房叮咚咣噹的忙碌著，宋樵和顧城這倆大老爺們就已經面對面的坐在了桌前。

「要不要喝點？」

宋樵拿著一個塑膠皮壺給自己的面前的碗倒上了小半碗散裝酒，正用著僅剩的一隻手臂蓋緊壺口的時候，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顧城下意識開口問道。

「不喝了。」

顧城本來就不是什麼愛酒的人，幾十萬一瓶的酒也不見得能吸引到顧城，更別說這種幾塊錢一斤的散裝兌水酒精了。

宋樵也不介意，自嘲一笑道：「猜你也喝不慣。」

顧城懶得跟他多說，轉過頭，就看見宋清雪正抓著門邊，鑽出小腦袋盯著桌面上的臘肉吞口水。

看見這一幕，顧城忍不住笑著招了招手道：「過來。」

顧城的笑容很有親和力，但因為認生的緣故，宋清雪還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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